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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升高,她下意識地環住了季宴淮的脖子,居高臨下地與他對視。
季宴淮突地低笑一聲。
猛地鬆開了手,嚇得棠棠尖叫一聲,然後等她落到與自己平視那一瞬,又托住了她。
棠棠急急呼吸了一瞬,只恨不得將眼前一臉得意地男人撕碎。
可眼前的情景似乎更應該擔心的是,她穿著單薄的寑衣,而季宴淮正抱著她。
或許是她眼神太過直白,季宴淮輕輕親了親她的唇角,便將人放在了床上,將她壓在身下,緩緩靠近……
棠棠眼角都快浸出了淚水,閉著眼睛緊緊攥住了身下的錦被,沒事,就當是被豬拱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當她胡思亂想,手背突然落下了輕輕一吻,像是柔軟的羽毛,有些痒痒的。
她睜開眼,對上了季宴淮戲謔的眼睛,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棠棠在期待什麼?」
……
明白自己被戲耍後,剛剛的擔心就驀地就化成了惱火,她抬起腳就踹在了眼前人的肩上。
季宴淮莫名愉悅,大笑一聲捉住她細細的腳腕,溫熱的拇指在上面細細摩挲,入手微涼細滑,像是一塊玉。
眼神突然變得晦暗不明。
這幾日,棠棠一瞧他的眼神,便知道他又要胡鬧了,慌忙地抽回牢牢桎梏在他手中的腳腕。
卻一時不察,絲綢滑落,落到大腿根。
如一隻餓狼,猛地撲向窩在角落的紅眼小兔子……
棠棠渾身起了一層薄薄的汗,鬢邊的碎發濕漉漉的胡亂散在雪腮邊,身後的人滾燙的如一塊火石,雙臂緊緊箍在她腰上,粗粗喘著氣,卻一動沒動。
心中有些複雜。
翌日,東邊剛冒出一絲光亮,棠棠就被一隻作亂的大手弄得直哼哼,她有些迷茫地睜眼,驀然瞥見那顆鮮艷的紅痣,她陡然清醒,離他遠了些。
季宴淮不悅地將人抓回來,箍在懷中,「還想不想出宮了?」
帶著剛醒的暗啞。
棠棠努力推他胸膛的手驀然停了下來,昨夜被他突然宿在長寧殿打得措手不及,竟將這事暫擱腦後了。
季宴淮十分滿意她的反應,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突然來了興致。
慢悠悠坐起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棠棠悄悄白了他一眼,背著身,將自己的小衣穿好,轉過身,突然發現男人還悠哉悠哉靠在枕上看她。
棠棠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眼神示意他讓開,自己要起身了。
可男人長腿一搭,將剛剛還留有的餘地完全堵住,也不說話,只拿一雙鳳眼看她。
「做什麼?」棠棠出不去,只能問道。
季宴淮眼神往自己身上一掃,棠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衣襟大敞,露出裡面堅實寬闊的胸膛,再往下,流暢的線條半藏半隱,引人遐思。
忽的,那敞開的衣襟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攏住。
她抬頭,望進一雙含笑的眼睛,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在看什麼,她臉色漸漸染上一層紅霞,「我……」
她正要解釋,就被季宴淮懷拉過手,塞進衣裳中,「摸著好還是看著好?」
棠棠腦袋嗡的一聲,如一隻跳蝦一般彈開,看著對面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她咬牙,「季宴淮!」
端著銅盆剛剛走到門口的一眾宮女頓時面面相覷。
蘭芽細細聽著裡面動靜,抬手止住了身後一眾人的腳步,靜靜站在門外等著。
「這樣。」季宴淮握著她的手,替自己繫著腰帶,一邊輕聲教她。
棠棠被這亂七八糟的衣裳弄得心煩意亂,偏偏季宴淮沉浸其中,想著今日還要出宮,不能惹怒了他,只垂眼由著他握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