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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点。蛋蛋不用说,一直对口齿不清的日本男孩大喊:“什么?”而小琼斯则不停地吃吃吃,让尤里克太太得意得差点炸了。
“看,这才叫胃口!”尤里克太太赞美道。
“我要是有他那么大个儿,吃得也一样多。”麦斯说。
“才怪,”尤里克太太说,“你没那本事。”
朗达·蕾伊这天不穿制服了,她和我们一起用餐,偶尔和母亲、弗兰妮还有高大的金发芬兰女孩起身收碗盘或到厨房端菜。
芬兰女孩是个大块头,在桌边的动作有如秋风扫落叶,害莉莉左闪右躲。她看起来就像那种身穿蓝白相间滑雪装的大女孩,没两下就去搂跟她一个模子出来的父亲。 txt小说上传分享
05 圣诞快乐,1956(11)
“呵!”每上一道菜,芬兰医生就吼一声。
“呀——呼!”弗兰妮小声说。
“我的妈。”小琼斯说。爱荷华巴布坐在小琼斯旁边,那边最靠近酒吧上头的电视,可以边吃边看球。
“如果这也算个clip' 译注:非持球员由后方阻挡对手,在中线以外算是犯规。
',我就把盘子吃下去。”小琼斯说。
“你吃吧!”巴布教练说。
“什么是clip?”芬兰医生问。爱荷华巴布找来十分情愿的朗达·蕾伊做示范,韩国女孩们害羞地吃吃窃笑。日本人奋斗个不停,手上忙着对付火鸡和奶油刀,耳里听着弗兰克含糊不清的说明,嘴上还得应付蛋蛋连连尖叫的“什么”。
“这是我吃过最吵的一顿饭。”弗兰妮说。
“什么?”蛋蛋叫。
“耶稣基督。”父亲说。
“莉莉,”母亲说,“拜托多吃点。这样你才会长。”
“怎么回事?”有名的芬兰医生说。不过听起来像是“者么围事?”他看着母亲和莉莉问:“谁不会长?”
“哦,没什么。”母亲说。
“是我,”莉莉说,“我不长了。”
“你没有,亲爱的。”母亲说。
“她的成长似乎停滞了。”父亲说。
“喝,‘停滞’?”芬兰医生瞧着莉莉说,“不会长,嗯?”他问,莉莉微微点了个头。医生用手摸摸她的头,看看她的眼睛。除了日本人和韩国女孩,大家都停下刀叉。
“你们怎么说?”医生问着,然后对他女儿讲了一串怪字眼。
“卷尺。”她说。
“喝,卷尺?”医生叫道。麦斯跑去找了一个。医生量了量莉莉的胸、腰、手腕、脚踝、肩膀和头。
“她好得很,”父亲说,“没事的。”
“安静。”母亲说。医生把测得的数据全写下来。
“呵!”他说。
“快吃,亲爱的。”母亲对莉莉说。但莉莉一直看着医生写在餐巾上的数字。
“你们怎么说?”医生问完,又对他女儿讲了一串怪字眼,这回她答不出了。“你不知道?”医生问女儿。“字典呢?”他问。
“在宿舍。”她说。
“喝!”他说,“去拿来。”
“现在?”她说着,一脸不舍地看着她堆积如山的第二盘烤鹅和填料火鸡。
“去、去!”医生说,“当然现在。快!呵!快!”蓝白滑雪装的大个子女孩走掉了。
“这是——你们怎说?——一种病态。”芬兰名医静静地说。
“一种病态?”父亲说。
“一种成长停滞的病态。”医生说,“很常见,原因也很多。”
“一种成长停滞的病态。”
母亲重复一遍。莉莉耸了耸肩,学韩国女孩剥鸡腿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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