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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穿越了?
有可能是穿越到了古時候某個,否則大家稱呼別人的方式和穿的衣服,怎麼都那麼奇怪……
「你所說的尊上是什麼人?」昭言琢磨著問,「他看起來,很厲害。」
實際上是很兇,容易生氣,喜怒無常,跟父親一樣,有家暴傾向。
「尊上的確厲害,他是魔修,歷過七十二道天劫,現境界已至大乘。」風月笑道,「如今整個修仙界可與他匹敵的並無幾人,能被他看上收為爐鼎,是你的榮幸!」
歷劫,修仙,爐鼎,還有那人匪夷所思的力量……
時空似乎真的錯亂了……
耽誤了片刻,昭言抓緊了手中的衣物,眼帘緩緩垂了下去:「你、你先出去吧,我換好衣服就來。」
「好。」風月應聲,「有需要叫我,我就在外面候著。」
「謝謝。」昭言點頭,等風月離開後,便脫下自身的長袖襯衫,放置在一旁。
他身形單薄,剛成年的軀體看起來十分青澀和纖細,有些營養不良。
白皙的背部和腹部遍布青紫的,被人踹出來的印記,胳膊上有至今都未消褪的竹枝條和木棍抽出來的紅痕,這些都是他父親的傑作。
很早以前父親不是這樣的。
可後來父親嗜賭,敗光了家中所有錢財。母親受不了父親不思進取,遠嫁,丟下他與父親一同生活。
昭言長著一張和他的媽媽格外相似的臉,漂亮,乾淨,笑起來眼角眉梢似有暖白的梨花盛放,越純澈越諷刺。父親恨極了他這副容貌,每每酒勁上頭,就會揪著昭言泄憤。
昭言平日裡很聽話,在父親醉得不省人事時照顧他,為他做飯洗衣。父親清醒的時候偶爾還是會展現屬於一名父親的形象,給予他那麼零星半點的關愛。
昭言沒有母親了,因這微不足道卻奢侈十分的溫暖而依戀著父親,想著等父親不怪母親了,也就不怪他了。
他和父親的關係肯定會好轉,只是需要多等一等。
但是父親清醒的時候太少了,哪怕昭言乖巧懂事,哪怕昭言從不和他起爭執,父親下手也從不手軟。
他現在來到一個完全不知名的地方,父親也一定不會想他,甚至不會在乎他的動向。
想到這兒,昭言表情逐漸沉寂下去。落寞爬上眉梢,眼底好看的星星也跟著隕落。
此處衣裳繁瑣,昭言折騰許久,才把它成功套上。
魔修的衣物慣來以黑色為主,仿佛是為了托顯昭言身份的特別,安排給昭言的衣物是白色的。
質地絲滑,觸感柔軟,昭言從未穿過這麼好的衣裳。
他為自己穿上點綴著金線勾勒出雲紋的白靴後,拉開門對風月道:「我好了。」
風月聞言,轉身看了過去,上下打量一番昭言,笑道:「倒是合身,就是頭髮短了點。」
「啊……」昭言伸手摸了摸自己乖巧耷拉在頭頂的髮絲,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用水的器具在室內。」風月說著,進屋給昭言引路。
等昭言梳洗完畢,風月便帶他離開寢宮,朝著藥室走去。
「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麼?」昭言跟在風月身後,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步,頗為拘謹。
「尊上囑咐我給你準備丹藥。」風月回話,「但你目前肉體凡胎,體內無絲毫靈力,可能抵禦不了開鼎丹的威力,所以吃完丹藥得去藥池泡著,以免受傷。」
昭言頓了頓,聲音小了下去:「可我……不是爐鼎……」
風月:「尊上說你是,你便是。」
昭言一聽聞「尊上」這兩個字,所有反抗的話都憋回了心裡,不敢再出聲。
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