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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這時,痛哭不止的秦順擦拭掉了臉上的淚水,只對著身邊的僕婦道,「你去前頭男賓處,請一位叫蘇清端的男子過來,只說我有要事找他。」
那秦順雖被刀割般的疼痛擾亂了心緒,可他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一個寒門之子爬到了如今權勢無量的地位,就證明了他不是個能輕易糊弄過去的善茬。
容氏是他微末之時就心儀的女子,他蟄伏數年,一朝得勢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容氏納進了府,他本以為,他能與容氏長相廝守,再無分離。可不過一個上午的工夫,容氏便慘死在枯井之處,此仇不報,何以為人?
可究竟是誰敢在自己府上對容氏痛下殺手呢?
王氏雖小肚雞腸,卻也不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對容氏動真格,至於那巫蠱娃娃和祖母綠的玉鐲子,他已從崇明帝處獲悉了後宮裡的壓勝一事,只是那些人想將長公主拉進萬劫不復之地便罷了,為何要對無辜的容氏下手?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自遇到容氏起方覺得人世間還有幾分留戀之處,他為了做好崇明帝的獠牙,在朝中樹敵頗多,為了保護容氏,他便隔三差五地納了幾個貴妾進門,只惶恐有一日會被仇敵發現他這個「軟肋」。
遑論這幕後黑手是皇后、王貴妃還是其他貴人,他秦順必要她血債血償!
半柱香的工夫,蘇清端便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緩而至,只見他朝著安平侯行了個禮後,便問道:「侯爺尋蘇某來,有何吩咐?」
「我知陛下將長公主一事託付給了你,這個娃娃,你拿去吧。」秦順此時已恢復了平靜,外人已是瞧不分明他的神色,只見他面沉似水地將那巫蠱娃娃遞給了蘇清端。
蘇清端微愣,而後便那巫蠱娃娃放進了自己的長袖中,只見他面帶疑惑地問道:「侯爺將我尋來,便是為了這巫蠱娃娃?」
「當然不是,有人想借我的手刺向長公主,只是我不願讓她得逞。且那人在容氏屍首旁放個巫蠱娃娃的用意便是要將後宮內的巫蠱之事一齊捅出來。」而後秦順便抬眼,那陰鷙般的雙眸里藏著嗜血的怒意,便一字一句地說道:「巫蠱之事人人厭之,那人是想用民憤來逼迫陛下處置長公主。」
蘇清端聽後自是心驚不已,他已奉命為長公主洗清冤屈,安平侯將這罪證巫蠱娃娃交在自己手上,便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他便屈身向那安平侯道謝,「侯爺慧眼如炬,蘇某佩服。」
「我也不是為了幫你們,我有法子將我府上的巫蠱娃娃一事圓過去,長公主一時之間便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我也有條件。」
蘇清端自是知道安平侯不會無緣無故地對長公主施以援手,只聽他問道:「侯爺請說。」
「我要你查出那陷害長公主的幕後黑手是誰,到那時我再告訴你該如何做。」須臾片刻間,秦順已在心裡謀算好了該如何報仇,又該如何假借長公主之手撇清自己的關係,這蘇清端雖只是個寒門之子,可用來做替罪羊卻再合適不過。
無功不受祿,這等條件也並不過分,蘇清端便應了下來。
蘇清端與秦順密探過後,便往遠處靜靜佇立著的許蓮的方向走去,只是許蓮正望著後方的假山出神,雙眸彌散,身影單薄,瞧著便有些寂寥之感。
蘇清端無法,便只能在許蓮身側輕聲低喚道:「公主。」
那許蓮尚陷在陌生情愫中,一回頭,卻見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男子正含笑望著自己。
一陣紅暈便倏地一下爬上了許蓮的雙頰,只見她粉面含春,臉若偎霞,眼神飄忽不定,卻不敢落在蘇清端那張疏朗清雋的臉上,「蘇…蘇公子,你怎麼在這兒?」
「蘇某與秦世子乃是同科進士,秦世子溫雅和善,不嫌蘇某粗鄙,便寫了帖子請蘇某過府赴宴。」蘇清端只以為許蓮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