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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甜死死咬唇,似乎再多說一個字,她就要哭出來。
他凝望著她,眼光顫動。
許久,才長嘆一聲,俯下身,揉了揉她的頭髮。
「……孩子。」
他似乎想說很多話,就似乎什麼也說不出口,最終化到嘴邊的只有這兩個字,但冷甜卻覺得,任何言語和行動的傷害,都沒有這兩個字來得痛徹心扉。
「孩子……你現在還認為我是孩子嗎?」冷甜垂眸苦笑。
傅斯良撫了撫她的頭頂:「你沒有做錯什麼,不必道歉,這些日子確實是我太忙了,對你照顧不夠,我跟你道歉。」
冷甜抬頭,委屈而小心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是我的錯,你不必難過,我從來沒有想過把你送走,你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會把你當成家人看待。」他說。
冷甜看著他,她真想想抱抱他,想不顧一切地擁進他的懷裡。
但此時,她清晰地感覺,雖然傅斯良和她道了歉,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層淺淺的屏障,她似乎再也沒有機會和資格近距離接觸他了。
第二天早上,冷甜小心翼翼地下樓。
傅斯良正在沙發上看書。
她很想再和他拉進些距離,卻最終只是淺淺笑了笑,聲音很輕:
「傅斯良,昨天我們說好的,你不許再對我這麼冷淡了。」
他在清晨的陽光里,從書中抬起頭:「好。」
「侯老師邀請我參加一個古典音樂演奏的節目,我十一點要去省電視台的音樂大廳排練。」冷甜說。
傅斯良說:「我送你吧。」
冷甜眼睛亮了亮:「好。」
到了場地,傅斯良和冷甜揮手告別。
冷甜看到許多參加節目錄製的人從四面八方走過來,有她在音樂學院的同學,也有社會上的各類演奏者。
這次的機會異常難得,如果把握好了,就可以在演奏的圈子裡更上一層樓。
正在這時,冷甜看見了同班同學余曉。
余曉梳著短髮,拎著自己的琴盒從右邊走上來。
余曉之前是方昱的死黨,方昱受到懲罰,已經離開h省,只剩下余曉獨自一人。
余曉看到了冷甜,也沒有多說什麼,只狠狠瞪了她一眼,走了。
冷甜來到排練室,先把琴放下,去了趟衛生間。
回來時,她化好妝,從琴盒裡拿出小提琴,卻發現小提琴的弦不知為何斷掉了。
從隔音板那裡被齊齊剪掉,四根弦無力地從空中垂下。
冷甜看著琴一秒,抿唇。
她轉過身,面向化妝室里的所有人:
「我的琴弦被剪斷了,有沒有人看見是誰幹的?」
冷甜的聲音很大,然而化妝室里的人頓了頓,依然忙著做自己的事。
冷甜提高音調:「沒有人看見這是誰幹的嗎?」
有人看了她一眼,但太明白這種事不關自己,如果參與進去,反而會惹事,因此都沒人說話。
冷甜抿唇。
她見沒人說話,乾脆拿著琴走向左邊第一個人:「你看沒看見是誰做的?」
那人畏縮著搖了搖頭,冷甜於是走向第二個人:「……你知道嗎?」
一連走了幾個,都沒有人知道。
終於有人忍不住說了:
「應該是余曉乾的,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余曉在你的琴旁邊做著什麼,她看到我來,就馬上離開了。」
冷甜目光轉向她,是一個長發女生。
余曉馬上叫起來:「憑什麼污衊我?我什麼都沒做,我和冷甜的化妝鏡很近,我只是口紅掉到她那邊了,撿起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