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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進去,陪在關幼萱身邊的束翼大大鬆了口氣,立即開溜:「你們聊,我去餵『十步』吃東西!」
束翼被關幼萱的通紅眼圈嚇到,他一個眼神不敢給原霽,飛快地跳走,臨走時撈走了喪眉打眼、小心翼翼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十步」。關幼萱坐在床榻上,看著原霽向她望來。
原霽沒在乎那逃走的一人一鳥,他望向坐在自己床上的小美人,心裡分明歡喜她的到來,口上還要裝模作樣一番:「我都說了過幾日就回去,你還跑來,就這般想我麼?」
關幼萱看著他。
他年輕而俊朗,昂首挺立,身如名劍出鞘,光芒璀璨輝煌。這把絕世名劍,是否依然為世間花草所誤,目不暇接?他是否會犯天下郎君都容易犯的錯,又試圖隱瞞她……
他明明深恨他的父親,可他是否會變得像他父親一樣?
關幼萱心中酸麻,沉甸甸的,一紮一紮的疼。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口這般疼,可是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都要拼命忍著眼中的紅、心中的淚。
她咬著唇,讓自己不要一說話就哭出聲。
關幼萱半晌,她垂著眼,聲音低而怯一般的:「我方才見到你抱著一個女郎。」
原霽矢口否認:「你看錯了。軍營中怎會有女子。」
關幼萱猛地抬頭看向他。
關幼萱喃聲:「我明明看到了的。夫君,你不用瞞我,這樣大的事,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我、我是你夫人,你在軍中藏女人,我是可以幫你瞞住原二哥的。但是,你得告訴我真相啊。」
原霽臉燥熱。
他心理素質卻強到極致,絲毫不慌。他不耐煩道:「都說了是你看錯了,你還追問什麼?你便這般不相信自己的夫君麼?」
關幼萱急聲:「可是,別人都說……」
原霽聲音抬高,目光盯著她:「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別人說什麼,你就信別人不信我麼?我說軍中沒有女人,就是沒有。難道你要我搜查軍中麼?七夫人當然有這個權利。」
關幼萱呆呆看著他。
她一瞬間被哽得說不出話,她眼見不能為證,他口說才是正確的?搜查軍中?他代原二哥掌管軍中一切事務,縱是她是七夫人,七夫人卻會被真正管事的七郎瞞住。
那七夫人就是無理取鬧,七郎多麼無辜。
關幼萱臉色雪白,她呆坐在床頭不動,低著眼睛看著自己身前地磚上的月光。原霽立在原地半天,忽然覺得她這樣好可憐。原霽不想提前將驚喜告知,卻也不想她難過。
他終是年少,終是男子心態,他不能理解此事對關幼萱的打擊。他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抬頭看她,跟她做鬼臉,逗她笑。
原霽笑嘻嘻:「好啦好啦,不要想那事了。我以後會解釋的……萱萱,笑一個唄。」
關幼萱不說話。
原霽臉上的笑慢慢收了回去,他望著她半天,小心試探:「要不,我今晚陪你回家?」
他伸臂來摟她,又如之前兩人好的時候那樣,仰頭來親她。關幼萱猛地推開他,她站起來:「夫君,我在家中熬了湯,我要趕著回家。」
原霽跟著站起來:「那我和你一起……」
關幼萱:「不用!」
她向後退,躲洪水猛獸一般:「你、你留在這裡……」
原霽看著她這樣,心頭一刺,但他轉而想到只要再幾日,他的生辰就到了,女英軍就能送出去了……原霽便什麼也沒說,目送著她離開。
關幼萱恍惚地行在街道上,侍女們遠遠地跟在後,她們竊竊私語這是怎麼了,卻也不敢上來詢問。
一輛馬車停在關幼萱面前,蔣墨的面容露出來,對關幼萱露出笑:「萱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