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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她被她家人攛掇著離開他。
他都沒有發火,她憑什麼先指責他。
關幼萱低頭,好一會兒,她小聲而堅定:「我現在不想告訴你,因為我不信任你,你對我撒了謊,你的一次欺騙,造成了我再也不能相信你的話。我需要回涼州,自己查清楚。如果我查清楚了,我查清楚了……」
原霽冷冷道:「你就會離開我?」
關幼萱抬頭,在這一瞬間,她從原霽眼中看到了酷戾和陰鷙,還有風霜冰原下藏著的刀劍。刀劍光影飛爍,她一句回答得不夠好,都會引起他的暴虐。
關幼萱想到蔣墨口中的原淮野囚禁原霽母親的事。當日原淮野決定囚禁金玉瑰時,原淮野看向金玉瑰時,是否正是原霽此時看向自己的這般眼神呢?
那麼金玉瑰,自己的婆婆,傷痕累累之下想要一個答案,想與原淮野一刀兩斷時,卻遭受情人的囚禁……她是何其痛苦絕望?
關幼萱柔聲:「少青哥哥。」
原霽怔一下,因她這一聲喚,而眼眸光微晃。
關幼萱伸手握住他放置在膝上緊握的拳頭,她不顧他之前的猛烈與此時的狼狽,她溫柔地依偎向他,抱住他脖頸。關幼萱輕聲安撫他:「少青哥哥,無論我們是什麼樣的結局,你都是很好的。」
原霽心中沉悶,想到,我再好,你不還是想離開我?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想,我絕不會放她離開。他沒有做錯事,關幼萱會知道的。他會想辦法……原霽絞盡腦汁地想如何討好關幼萱,讓她重新信賴自己時,他忽然覺得不對勁。
小淑女窩在他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撫他……安撫他?
原霽眼底陰霾浮起:「你是不是在馴養我?」
關幼萱一驚,連忙從他懷中移開。她認真地仰頭,向他保證:「沒有的。夫君是人,又不是寵物,我怎會馴養夫君呢?」
她笑容乾淨甜美,欺騙性強。原霽低頭盯著她的笑臉半天,冷嗤了一聲,半信半疑之下,卻也沒說什麼。原霽不悅道:「既然不想和我……那就洗漱睡吧。」
關幼萱怕刺激到小狼崽來強的,當然乖乖點頭。吹滅了燈燭,小夫妻二人一里一外地睡著。關幼萱模模糊糊地陷入睡夢時,又被原霽搖醒。她含含糊糊地唔一聲,臉頰就被他快速親一下。
他怕她不肯給他親,親一下就離開。原霽晃關幼萱的肩膀:「你要跟我回涼州算帳,就是起碼現在不離開我對不對?那你,你是小淑女,小淑女是不是應該顧忌夫君的面子?」
關幼萱眨巴著眼,長發散在榻上,抱怨道:「你要幹嘛呀?」
原霽又趁她不備,偷親她一下。小女郎瞪來,他卻嬉皮笑臉,心滿意足。原霽正兒八經道:「在外人面前,我們扮演好一對夫妻,好不好?不要讓人看笑話,覺得我連你都管不了……咱們私下裡再吵架唄。萱萱,你得給我面子啊。」
關幼萱太困了。她不想理他,但他一直晃她。她混沌中,只好點頭:「好。」
天只蒙蒙亮,關幼萱尚在熟睡,原霽就出了院子。他清晨有晨練的習慣,關幼萱已經可以做到不被他吵醒。但是今日原霽出門,不是為了晨練。他按照自己昨日在鐘山腳下記下的地形圖,熟門熟路地跳上房檐,在一片黑如麟的屋宇上自如穿梭。
他尋到了自己的目標,跳下去,正要到目標地方報身份入門,旁邊傳來一聲咳嗽聲。原霽側頭,見是關幼萱那位師姐,天未亮她也不睡覺,正靠著牆守株待兔。
張望若困得眼睛發紅,哈欠連連。但是等到原霽,她還是很欣慰。她向原霽又賠笑又拱手,才說服原霽與她一道走遠了些。到巷口一槐樹下,張望若連連嘆氣:「我就知道你要來找蔣墨算帳,所以從昨晚蹲到現在。幸好你光明磊落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