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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他這番話,住在坡上的老太太都要氣笑了:「你放屁,一口一個拖油瓶,你有個鬼的真心,春華又不是腦殼裡不清醒,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還想跟你!」
她和徐春華的婆婆是表親,從小關係就很好,徐春華嫁過來以後,和她相處得也不錯。
向群平淡地看了她一眼:「我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後面的事我就不記得了,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那我之前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進過她家的時?」李業問他。
向群垂下了眼:「我要是說了,你肯定會懷疑我的。」
即便不說,你的嫌疑也不小。
這句話李業沒有說出口。
辯解完這一句,他又開始自說自話:「我也不怕你們笑話了,我現在是,老婆不是老婆,兒子不是兒子。」
他這幾句說得突然又拗口,大家乍一聽都沒聽明白,但他也不管,話就像被經年累月堵著的水庫一朝開閘一樣,停也停不下來。
「徐春華不肯,我爸又幫我重新找了一個,比我小兩歲,一婚,之前在外面打工,才回來個把月,我們兩家條件也差不多,我當然沒什麼不願意的,過幾天就去領證了,當時可以說是盲婚啞嫁,所以我們倆沒什麼感情,這個你們是都知道的。」
好幾年了,向群的老婆說是在外面打工,但過年都不回來,這件事大家心裡都清楚,也沒少在背後議論。
說到這裡,向群嗤笑一聲:「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日子過得還可以?果園經營得不錯,家裡不缺錢,沒有老人要管,兒子也爭氣,一個人在外面讀書,從來不要我操心,除了和老婆關係不好,沒什麼煩心的,但都到這個年紀了,過日子也不需要關係好,是不是的?」
沒有人說話,但所有人的表情都高度一致。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中年夫妻,只要自己身體無病,老人無礙,孩子懂事,就是好日子了。
向群突然站了起來,一腳將椅子踢出了兩三米遠。
幸好大家早就躲到了兩個警察身後,離他離得遠遠的,所以都只是被嚇了一跳,沒有人受傷。
「兒子不是我的種,當然好!」他語速極快,情緒逐漸失控,「她結婚前不來見我,我以為是她害羞,結婚以後她對我不冷不熱,我以為她性格就是這樣,結婚不到一個月就有了,我特別高興,孩子早產一個多月,我自認為對她也不錯。」
他一手指著遠處,唾沫橫飛:「但是她呢,但是她呢,她早就在外面有相好,家裡不同意才被逼著嫁給我的,嫁給我了也不是真心想和我過日子,肚子裡有野種不告訴我,孩子能自己住校了就出去打工,要不是我過去找她,看到她和那個男的不清不楚,是不是還要讓我幫她養一輩子野種!」
看到他失控的時候,李業就已經暗暗繃緊了神經,他趁此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向群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再一腳踢向膝窩,向群就失去了平衡,撲倒在地,被他死死按住。
他還在不停地掙扎、嘶吼:「都是徐春華的錯,她要是願意嫁給我,我哪裡會過這樣的日子!」
羅子平的反應很快,見向群雙腿亂踢,李業一個人壓制不住,立馬上前幫忙。
沒有了掙扎亂動的影響,李業騰出一隻手,拿出手銬將向群牢牢扣住。
他看向一旁呆立著的年輕警員:「別愣著了,快把他的腳也拷上。」
年輕警員這才反應過來,找出手銬扣在向群腳腕上。因為不熟練,扣了幾次才扣好。
泥塘鎮一直是個寧靜祥和的地方,他每天要處理的不過是誰家的狗吃了誰家的雞,誰家大爺去了禁漁的河裡釣魚這樣的瑣事,動用手銬還是第一次。
甚至這手銬,都是李業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