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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l;今晚我再問你。&r;她終於說。&l;晚餐的時候。&r;

&ldo;於是晚餐時，我說：&l;你要問我什麼?&r;&rdo;

&ldo;她看著我說：&l;我想我最好用寫的。我會寫封信問你。&r;

&ldo;&l;好吧。&r;我點頭，不想強人所難。

&ldo;但當然，她從來沒寫信問過我任何事。她就是這樣。某種程度來說這讓人抓狂，直到我開始了解……

&ldo;了解她跟我一樣深沉而暄擾，也跟我一樣會突發奇想，有瘋狂的激情、不連貫的渴望、愚蠢的夢境……一切。我想或許可以說是不理性。如果我不對自己撒謊‐‐而人很難不對自己撒謊‐‐就得承認我對她的敵意‐‐而我也認知我開始感覺到若干敵意，因為她知道‐‐唔，有部分是因為我是男人而她是女人。我不是婦解運動的大力支持者，但我同意男人苦於一種難以辨認及分析的制約。

&ldo;但一旦我停止對自已撒謊，我就能承認她令我不高興是因為她有自己的秘密生活，比我聰明，而且，想要的時候，她的性慾比我強。

&ldo;這點我能領悟，也能對自己承認：在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當中，她是第一個以獨立個體存在的，而非只是具身體。波士頓那個猶太女孩只是具身體。我太太只是具身體。如今我認識了一個人‐‐若你高興的話，也可稱之為一個&l;靈魂&r;‐‐跟我一樣深不可測。期望自己了解她，就像期望她了解我一樣不合邏輯。

&ldo;比如：我們同在一張床上，大汗淋漓，極盡男女肌膚之親之能事。我嘗了她的味道。然後，穿好衣服，端整儀容，去吃晚餐的路上，我一把抓住她手臂，免得她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計程車撞上。她厭憎地看我。&l;你碰了我!&r;她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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