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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幹嘛啊你?」
她拍了兩下桌子,清脆利落:「換嗎?」
老闆小心瞥一眼,這才看清她扔到桌子上的東西。
兩包軟中華。
在緬甸這偏僻地方做紋身生意,人員混亂,拿什麼抵帳的都有,九分威逼一分利好罷了。真拿好東西換的可不多,老闆心癢猶豫幾秒,還是忍痛拒絕了。
老闆:「我這……這其實是複製的!不值當!」
紀翹聳肩:「不用給我原圖。」
老闆思忖半晌,轉身進裡屋辦了,出來遞給她的時候又問:「姑娘,別怪我多嘴,你要這能有什麼用?」
紀翹捏著複製圖邊角,盯著那十二個字看到眼睛發澀,才抖一抖卷了起來:「保持清醒。」
不管這十二個字是送給誰的,都挺荒謬。
祝秋亭。
還挺他媽痴情。
紀翹算是明白了,冥冥之中,這可不是上天在拉她一把?
對他起心思,狗頭都給你打掉。
紀翹不知道那是誰,可她還是得承認,確實有點……有點什麼。
她都愣了下。
嫉妒嗎?
或許吧。
別人就算了,她頭兩年成天在他周圍晃,對男人面熱心冷喜怒無常的勁,領教的算是夠了。有的女人明明不錯,經常跟在左右,她以為祝秋亭準備長期帶在身旁,等紀翹開始琢磨她們喜好了,人又被祝秋亭一腳踢開。有時候根本說不好。
紀翹不發一言地回到副駕,氣壓低的aung很快感覺到。
aung問她,南邊還去嗎?
紀翹把椅子放平一些,左腿屈起,才算舒服點:「不去了。今天內能到邁扎央嗎?」她往後遞了張紙條,上面用緬語寫著兩個簡短的詞,是某間賭場的名字,剛才老闆寫的。
緬甸的賭場,做的大多是跨國生意。越靠近邊境線生意越好。勐拉在打洛口岸對面,邁扎央在德宏州對面。這兩年警方打擊厲害,勐拉最火的幾家賭場關的七七八八。她當年是從勐拉入境,那群人跟賭場聯繫緊密,但到底是不是jr那邊的人,紀翹得自己去看看才知道。
aung雖然為難,三百美元遞過來,他很快想到了辦法:「抄近道,爭取……今天下午七點前!」
紀翹嗯了聲,這段路越發顛簸,她頭沒晃暈,但晃困了,靠著車窗頭跟著上下起伏。
半夢半醒間,她看到了很朦朧的雨景,在一片濃綠里等待著。
很快,紀翹意識到她在等什麼。
那是第一次在境外,竟然接到了官方某隊的求助,交換物資,要求引路加火力支援,不過對方是國內頂尖精銳,情報摸清楚的前提下,他們打那群武裝分子,就像用□□削橡皮泥。
即使如此,還是要適當性做點樣子。
至於紀翹,她只是被黎麼抓過去練手的,在掩護里舉著40a5,兩個小時一動沒動。
雨中密林,是沉沉的綠與濃灰,眼目所及的一切好像全都褪色,她一動不動。
忽然,眼中出現了一抹濃烈顏色。
紀翹幾乎是下意識要扣下扳機,手背卻被握緊,耳旁是極輕一句,別緊張。
她努力放平呼吸,再度掃了眼槍身。
一朵野花,濃烈的正紅。
不知道從哪摘來的,他就這麼隨意插在她槍口上。
「好看嗎?」祝秋亭甚至有心問一句。
紀翹:……
她剛想回答什麼,虹膜里倒影的世界突然劇烈扭曲起來,紀翹猛然驚醒。
aung和司機都被她反應嚇了一跳,aung直接探身過來:「怎麼了?」
紀翹額上全是細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