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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把舒適的椅子裡，手裡捧著一杯茶。&ldo;尼格西，來點嗎?&rdo;他的微笑是狡猾的老鱷魚的微笑。梅多斯謝絕了，並問這地方是否保險。

比爾&iddot;坦納說，&ldo;像墳墓一樣保險。&rdo;於是尼格西告訴他們，在走廊里有克格勃的人。

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慌張，&ldo;是的，我們將主持一個小而非常秘密的會議。&rdo;

梅多斯說，&ldo;噢。我坐下來打牌時，他們就都笑我。&rdo;

疲倦地嘆了口氣，&ldo;梅多斯，你總是說笑話。我了解，你丟失了我們最鍾愛的人。&rdo;

他點著頭，內心卻很憤怒，&ldo;雪、冰、莫斯科之夜。這整個情景。我們以為我們完全掌握著他們的行蹤。他們卻用他媽的一架大直升機直接飛越我們的頭頂將他接走了。&rdo;

又喝了一口茶。&ldo;這茶真的很好，你真的不要喝嗎?&rdo;

&ldo;不喝。&rdo;梅多斯說。他這一輩子花了很多時間告訴他妻子，當他說不要食物或茶時，他就是真的不要。她總是在他說不要時強迫他要。

似乎在與茶壺講話，&ldo;我們派人到了現場，你真的從他那裡聽到了可靠的信號嗎?&rdo;

&ldo;你可以在十英里以外就聽到這信號。只像通常那樣偶爾失去信號。這不是設備的問題。&rdo;

&ldo;於是你就空手而歸了，梅多斯。&rdo;

這又促使他回憶起另外一件事。他父親看了格雷厄姆&iddot;格林一本書中的一行話後在發笑(他記不得是哪一本書了)。書中一個私人偵探所的頭頭對他無所收穫的偵探說的幾乎就是同樣的一句話，&ldo;這次你又空手而歸了。&rdo;

&ldo;你如果指的是他們逃得太快，我追不上，那倒是真的。我不可能乘著伏爾加汽車飛到天上去。當時又在下雪。我負的責任又有限。&rdo;

&ldo;他們是太快了。&rdo; 微笑著，表示他是和他的下級說笑話。&ldo;這不是你的錯，尼格西。&rdo;

&ldo;是啊，這不是我的錯，但也不使我輕鬆。&rdo;

&ldo;當然不輕鬆。請坐下，詳細對我們講講經過，我想了解細節。&rdo;

他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從威爾遜&iddot;夏普收到邦德的快速電報起，一直到事情結束。他們在桌上放了一本用螺旋絲裝訂的莫斯科與郊區地圖，讓他指出跟蹤的每一個地點， 不斷地插問。他說他要了解細節，他問得很細‐‐附近有什麼其他的汽車，梅多斯駕車跟蹤的方式等。

嘟噥著說，&ldo;俄國內務部的監視車，你知道他們的車號嗎?&rdo;

梅多斯想也沒有想就朗朗說出了車牌號，這使他自己也吃驚。這類事是一個好的外勤人員的第二天性。在秘密情報局預備學校受訓時，他們花了許多小時做一種類似遊戲的訓練‐‐放了多樣物品的盤子打開一分鐘，然後要學員列出盤子上各物品的清單。在他們實習時，他們學習記憶法幫助記憶力，像鸚鸚一樣將車牌照與電話號碼記住。

用手指在尼格西與保鏢戴夫&iddot;弗萊徹駕車經過的街道上劃圈。&ldo;你們已很靠近莫斯科國立大學了。我指的是城裡的附屬建築，不是在列寧山上的主建築群。&rdo;&ldo;是，距離不到一個街區。&rdo;

&ldo;沒有什麼麻煩事?沒有特別的事?有沒有車走的樣子比較古怪?&rdo;

&ldo;所有人都開得很慢。有時雪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