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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是可以理解的:除此之外,它还有别的选择吗?
在失去国际贸易和政治中心的地位之后,威尼斯、佛罗伦萨和罗马成为了新富们旅行观光的站点。尽管“壮游”这种说法直到1670年才出现,但是人们对这些地区的远游早在一个世纪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到意大利旅行被视作是购买顶级古董和高档艺术品的难得机会,甚至因为访客的剧增,它们的价格也出现了飞涨。这的确是一种成年礼,不仅仅是参与其中的年轻人,更是文化上的蜕变:南欧的果实正渐渐被欧洲北部所吞噬。随着欧洲大陆中心的改变,古代的珍珠和同时代的文化都会随之转移。古代世界最著名的雕塑中有三座分别被收藏在大英博物馆、剑桥的费兹威廉(Fitzwilliam)博物馆和牛津的阿什摩林(Ashmolean)博物馆,都是由富有且懂文化的旅行者购来的。
他们还带回了建筑、纪念碑和雕塑方面的设计理念。很快,英格兰和低地国家就引进了诗歌、艺术、音乐、园艺、医药和古典时期的科学,并开始按照过往的荣耀来塑造今日的辉煌。罗马人不禁目瞪口呆,一些来自帝国偏远外省的小地主和小官员竟然在用古罗马英雄(甚至是皇帝)的形象来为自己造半身像。不过很快罗马人便会发现,他们的“不列颠尼亚”(Britannia)即将统治世界。
第十四章
帝国之路
权力向欧洲北部的转移让一些国家失去了竞争力。例如在奥斯曼帝国,人口多于一万的城市数量在1500年至1800年间几乎没有变化;农业产量也未获得提升,因为无须应对不断增长的需求压力。这些都意味着经济的停滞不前。此外,国家的税收也出现了不足,部分归咎于包税制(tax farming)的实行,这种制度能鼓励个人快速赚钱,而代价则是国家长期收入的短缺。
奥斯曼帝国的官员确实是手段高超的管理者,善于集中资源、分置人口,以确保粮食和供应能够到达最需要的地方。这一运作有效、流畅的管理体系,帮助帝国在15世纪和16世纪有能力吞并更多的土地。然而,随着扩张的脚步放缓,这一体系的脆弱性显现了出来:奥斯曼帝国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需要同时应付来自西方欧洲以及东方萨法维波斯的军事行动。另外,气候变化也给奥斯曼帝国造成了严重的影响。
与西欧沿着不同轨迹发展的穆斯林社会结构,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同基督教社会相比,伊斯兰社会的财富分配通常更为平均,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古兰经》中对遗产的详细规定。包括在妇女继承权的问题上,《古兰经》也明确规定了她们可以并且应该得到父亲和丈夫的遗产。穆斯林女性能够期望的东西确实要比欧洲女性多得多,但是这种做法无法使大量财富长期留存在同一个家庭中。这虽然意味着贫富差距永远会不像欧洲那样严重,因为财富得到了更为广泛的重新分配和再次流通,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经济的增长:由于有关遗产的教义和规定,各个家庭很难通过连续几代人来累积资本,因为遗产在继承过程中被不断地平均分配;而在欧洲,长子继承制意味着资源将集中于一个儿子之手,这为积累大量财富铺平了道路。
欧洲——更确切地说是欧洲西北部——从未有过的繁荣,令一些人感到担忧。低地国家加尔文教派的教士就认为,金钱是万恶的根源,会让人沉迷于奢侈品。在英格兰也有类似的观点,托马斯?孟(Thomas Mun)是17世纪初的一位评论家,他愤怒地指出人们“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享乐”,并警告说,物质财富将导致知识上的贫瘠以及精神和肉体上的“大麻风病”。
当然,财富增长所带来的利益并没有得到平均分配。地租的上涨对地主是件好事,但对佃户来说就不太妙了;更开放的市场意味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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