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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沒出聲,用繼續咬、用力咬他告訴他答案。
世界和平,愛人躺在身邊,沒有貧窮、飢餓和讓人提心弔膽的疾病,這會是很長很好的一生。
李成蹊和衛葳蕤自酒店那夜後,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聽完任靜瑜的名字,程梨又問陳宜光:&ldo;鹿原呢?&rdo;
程梨沒瞞陳宜光,告訴她:&ldo;前些日子我和他見過一面。&rdo;
陳宜光嗯了聲:&ldo;他說了。&rdo;
她默了幾秒,而後突然問程梨:&ldo;你這會兒還想見他嗎?&rdo;
程梨笑了下,這什麼屁問題。
但這話里有一個好的訊息。
陳宜光也笑:&ldo;他來找我,聊了幾句,這會兒我讓他過來,他會來,聽話了。&rdo;
程梨還記得她對鹿原說過的話。她告訴鹿原,如果他不知道往哪裡走,讓他聽他的好姑娘的話。
鹿原聽進去了。
這是很好的事。
這個冬天還沒過,但到春天到來時,這世上的許多人和事,應該都會有一個很好的開始。
也許不夠圓滿,但已經讓人心生喜悅無邊。
任西安是在除夕那天回的北京。
春節,必然是要在任家過。
程梨原本想和陳九一道去機場接他,讓任東野攔下了。
這幾日天寒風大,路堵成什麼樣兒不用想也能猜到。
加上航班晚點,任西安和陳九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九點。
家裡的兩男一女,任靜瑜等了會兒上樓準備先睡一覺,任東野摸著貓,程梨看著表。
他們進門時,陳九拎著行李走在前面,任西安站在後面。
見到多日沒見的那張臉,程梨沒有顧忌禮義廉恥,任西安也沒避諱其他人,他手臂一開,抱住程梨。
可也只局限於抱。
他一開口,嗓子啞得吐字讓人聽著都覺得費勁,聽不明白。
程梨眸色一沉,任西安咳了幾咳交代:&ldo;小事兒,感冒。&rdo;
任西安怕傳染,程梨不怕。
飯後他很自覺地窩在床上,吃藥休息。
程梨盯著他。
在上海他感冒已經纏綿了兩天,兩天沒打電話,沒露聲聯繫,倒沒露餡。
被程梨盯久了,任西安從冷熱交錯中睜開眼看回去。
程梨伸手蓋住他額頭,掌心觸到的溫度有些燙,程梨問:&ldo;去醫院吧?&rdo;
任西安即刻闔上眼,乾脆地回絕:&ldo;不去!&rdo;
程梨體貼地替他掖了掖被角,說了句大實話:&ldo;我怕你變成林黛玉。&rdo;
任西安聞言眼又睜開,面色難看了點兒:&ldo;你坐床上。&rdo;
程梨照做。
任西安忽得伸出手臂把她拽倒反壓在他身下。
原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掉到床下。
任西安說:&ldo;我是我,她是她,我照樣壓你。&rdo;
程梨:&ldo;……&rdo;
人這是病糊塗了……幼稚極了。
程梨無奈,只得好話說著:&ldo;好,你比她強一百倍。&rdo;
他身上的家居服有些潮,是出的滿身汗。
程梨見他喘得厲害,推他下去,給他蓋好被子。
任西安也沒精神再和她鬧:&ldo;離我遠點,你要是也中了,咱倆誰都好不了。&rdo;
他很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