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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冽的眉眼,讓人無法懷疑他的真誠。
溫晚也從來沒有把他和那些下流的男生聯想在一起,把他當作一個面冷心善的哥哥,坐在單車的后座,好聲好氣向他道歉,一口一個「哥哥」,特別乖巧。
蔣頃從來沒應過。
她也沒有注意過。
回她家的路上,要經過一個長長的下坡道,道路兩側都是茂盛的林蔭,在昏黃的路燈下,透著斑駁的光影。
她一貫都靠抓著身下的坐凳保持平衡,但是偶爾下坡的速度會特別快,她會失重撞上他的後背,「哥哥,能不能慢點兒?」
「抓著我的衣服。」他一邊說一邊又鬆了鬆手里的剎車,讓本來就快的速度頓時更快了:「下坡路。」
她不疑有他,老老實實閉著眼睛,抓緊了他的校服,但是速度太快了,她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去摟他的腰。
等速度緩和下來之後,又立刻鬆開。
心虛又緊張,嫩白的手心全是汗。
準備了滿腹被他質問的說辭,但是他從來沒問過。
她不知道,被她抱著的瞬間,他手心裡的汗一點兒都不比她少。
溫晚一直沒懷疑過蔣頃。
直到他十七歲生日那天,他在學校里,人緣並不差,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是蔣頃的朋友,但都是單方面的。
他真正認同的朋友就是胖子和虎子兩個。
她第一次到他的練歌室,也第一次知道他有一支樂隊,胖子和虎子一見她就叫嫂子,根本不管一旁的蔣頃是什麼表情,脫口就是一句:「頃哥說了你好多次,我們可算見到真人了。」
溫晚:「?」
蔣頃眼睛一瞪,「瞎說什麼呢?」
胖子這個人不會看臉色是打小開始的,面對蔣頃的「警告」,一臉茫然撓著後腦勺:「這不是嫂子嗎?那你天天送誰回家,連歌都不能跟我們練了……」
蔣頃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在溫晚面前,他一直偽裝的很好,她對他完全沒有戒備之心,胖子一句話讓他原形畢露,「你別聽他瞎說。」
溫晚耳垂微微發紅,不敢看他。
輕輕點了點頭。
胖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從蔣頃手裡掙脫出來,拼命找補:「妹妹,你放心。我說的嫂子不是你。」
那還能是誰?
虎子眼睛都大了。
蔣頃無語的捏著自己兩側的太陽穴,「你能不能把嘴給我閉上?」
胖子乖乖閉上了嘴。
溫晚聞言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一副她真的很放心的樣子。
蔣頃反而忍不了了,「你點什麼頭呢?」
溫晚疑惑的抬起頭,一臉「不該是這樣的嗎」的表情。
蔣頃都快氣死了,但又不得不強作鎮定。
「行了,去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胖子和虎子努力找補,活躍氣氛,溫晚雖然話不多,但是一直在認真聽他們說話,漂亮純真的樣子滿是笑意。
讓他們一度以為成功了。
頓時如釋重負。
然而當飯桌上只剩下蔣頃和溫晚兩個人的時候,氣氛立刻就尷尬的要命,溫晚低著頭,看手看腳,就是不看他。
蔣頃眯起眼睛,撐著她身後的椅背靠近她:「喂,你猜到我喜歡你了吧?」
依胖子的「口誤」程度。
她很難不猜到。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猜到,於是特別認真的抬起頭:「我可以猜到嗎?」
「你如果不打算回應我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猜到。」他眸光深沉,跟平時漫不經心的哥哥,判若兩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