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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好好吃的一顿早餐。
使女和奶妈下车后到一个面包师那儿去每人买了一个小小的热面包,奶妈还在面包里夹了一根蒜味红肠;随后两个人又登上马车,在车子里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这样她们可以免得去吃那顿对她们的收入来说肯定是花费很大的客店里的早餐。
医生、建筑师、钟表商、母亲和儿子走进了客店;在经过厨房的大壁炉时,匆匆地暖和了一下,随后走进餐厅坐下用餐。
母亲只喝了一杯牛奶咖啡,吃了一些水果。
孩子看到至少可以从胃口上证明自己是一个大人,非常高兴,勇敢地拿着叉子向早餐发动进攻。
和往常一样,一开始大家都在吃,等吃饱了再说。
日内瓦的钟表商首先开口讲话。
“天啊!公民,”——当时在公共场所仍以公民相称,——他说,“我老实对您说,今天早上我看到天亮时还真是高兴呢。”
“先生在车子上睡不着吗?”
“不是的,先生,”让-雅克①的同乡回答说,“相反,平时我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是这一次因为心里不安,连疲劳也忘记了。”
①指法国作家让-雅克·卢梭(一七一二——一七七八),他也出生于日内瓦。
“您怕翻车吗?”建筑师问。
“不是的,在这方面我运气很好,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坐在一辆车子里,这辆车子准保翻不了。不,根本不是这个原因。”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医生问。
“因为在那儿,在日内瓦,有人说法国的路上不太平。”
“这要看情况。”建筑师说。
“啊!这要看情况。”日内瓦人说。
“是的,”建筑师接着说,“比如说,如果我们坐的马车上带着政府的公款,那我们肯定会被拦劫的,甚至也许我们已经被拦劫了。”
“您这样想吗?”日内瓦人说。
“这,这决计错不了;我也不知道这些耶户一帮子的魔鬼怎么消息如此灵通;可是他们一次也不会漏掉的。”
医生点了点头。
“啊!那么,’旧内瓦人问医生,“您也同意这位先生的意见?”
“完全同意。”
“那么,如果您知道车子上有政府公款,那么您就不会冒冒失失上车了吧?”
“我承认我是要再好好考虑考虑的。”医生说。
“那么您呢,先生?”提问的人问建筑师。
“嗯,我么,”建筑师回答说,“我因为有急事,还是得动身的。”
“我真想把我的手提箱旅行箱全拿下来,”日内瓦人说,“等明天的公共马车来了再走,因为我旅行箱里装着价值两万法郎的表;一直到今天我们还算走运,可是不能继续冒险了。”
“您没有听说吗,先生,”那位母亲也加入了谈话,“只有我们车上装了政府的公款,我们才有被拦劫的危险?至少这两位先生是这么说的。”
“那么,恰恰如此,”钟表商不安地看看四周说,“我们正好碰上了。”
那位母亲看了看她的儿子,脸有些发白:任何做母亲的在为自己担忧以前,总是先为孩子操心。
“什么,我们车上有政府的公款?‘’医生和建筑师同声问道,声音都有些激动,但程度不同,“您说的话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先生。”
“那么,您应该早些对我们说的;就算现在对我们说,您也应该悄悄地对我们说。”
“可是,”医生接着说,“先生也许对这些话不能完全肯定吧?”
“也许先生在开玩笑,是吗?”建筑师又加了一句。
“天主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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