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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我們怎麼躺到了一張床上?&rdo;賀薔說明明我之前想,辦完了事最多兩小時就回家睡。現在卻什麼也不辦,要和你睡一夜。
將生臊得臉紅,說不是和我睡一夜。我們是……是啊?她們怎麼躺到了一張床上?
兩人都不說話了,過了會兒,賀薔說晚安,將生頓了頓,終於放心地回她&ldo;晚安&rdo;。眼睛沉重了,身體發出了需要休息的信號。將腦子裡那些沸騰的壞念頭滑念頭小算盤放到一邊,將生和賀薔齊齊墜入夢鄉。
一覺醒來,將生發現賀薔已經離開,而她的微信里多了一筆代收款,估計是開房費用。將生說你不要這麼客氣。
賀薔回復得快,說不是客氣,應該的。昨晚我睡得很舒服,難得的深睡眠,謝謝你。
將生坐在床頭髮了會兒呆,心說我天天習慣早起,你比我起得還早,還叫深睡眠?此時外面天沒全亮,她要趕緊洗漱趕到菜市場,飯館要的魚還等著她殺好送去。
走到洗手間,將生腦子裡還不時冒出賀薔的話,&ldo;我們怎麼躺到了一張床上?&rdo;還有她喊&ldo;將生&rdo;時的嗲勁。怪不得李歡歡中了招,李歡歡就嫌棄過將生不會嗲,從骨頭到眼神都是繃繃硬。
一次性牙刷毛有點硬,牙刷頭還一丟丟大,將生眉頭一擰,更輕柔地搓刷著齒面。黃色燈光下,鏡子上出現了一抹紅,將生定住,睜大眼看清那是自己的左邊臉頰上的一道口紅,雖然糊了部分,但有唇紋的印記。很快,那口紅被臉下毛細的紅色包圍,將生咬著牙刷抓手機問賀薔,&ldo;我臉上怎麼回事?&rdo;
賀薔發了個紅唇的表情,這次沒糊,還回了句語音,&ldo;三百二十塊的房費,總得發生點什麼。&rdo;又說,早上如果扛得住餓,七點半來我店裡吃早點,我包了鮮肉小餛飩。
將生呆了足足兩分鐘,吐了泡沫問賀薔,&ldo;那你也太吃虧了。&rdo;誰睡了誰呢這是,還要吃早點,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路上的賀薔看著手機明媚地笑了,東邊日出線下有抹魚肚白,賀薔覺得這顏色有意思,像陳將生那煞白驚慌的臉。
第15章 縐紗餛飩
農貿市場的人聲由遠而近傳入人耳中,夾雜著貨車倒車的提示音、剎車片的磨合音,還有老蔣指揮倒車位置的聲音,&ldo;東茂&rdo;的燈火在微白的天色下散發出黃澄澄或者白花花的熱情。燈光束下,將生穿著賀薔借她的衣服套著圍裙殺了兩小時魚,手腳一直沒停歇過。
她家和別的下午從水產批發市場拿貨的店不同,走的就是第一手鮮,清早到第一批貨,下午還會有一批送來。所以有家主打&ldo;陽澄湖的搬運工&rdo;的二流網紅魚火鍋店,就靠著將生的供貨品控向顧客承諾:從捕撈到嘗鮮不超過三小時。當然,這門精確的生意計時從將生站在水箱邊捕撈開始。
忙到七點半,將生說去吃個早點,就十來分鐘便回來。潘文秋看女兒的確累了,又有些責怪,&ldo;我讓你早點吃,你偏要挨到這辰光。&rdo;
拿起把軟毛刷卷洗每根指甲縫,清洗每條深陷在手上的細紋,將生沖了好幾次才確定去掉了魚腥味,擦乾淨手後往西去。賀薔說今早去她店裡吃餛飩,將生也好奇她的餛飩皮擀到什麼地步。
賀薔店前也有人,皺眉阿姨負責包年糕,另一個年紀大些的阿姨負責收費,賀薔則在店內忙著。將生進店前又看了眼收銀阿姨,馬上意識到,這位就是賀薔的親媽。要在這裡喝餛飩,將生就不能躲避,主動打了招呼,&ldo;阿姨好,我是前面賣魚的小陳。&rdo;
賀薔先抬頭看著將生笑,&ldo;挺準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