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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明的事還僵持著，賀薔可能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將生這個傻孩子怎麼不問清楚?

像看透了潘文秋所思，賀薔說我陪您去走廊走走吧，一樓大門口有很多綠植，出不去就在那裡坐會兒也挺好。

潘文秋猶豫，護工放下勺子問，&ldo;你是誰?&rdo;

&ldo;我是她兒媳婦。&rdo;賀薔說，伸一隻手要扶潘文秋。

&ldo;不可能，她就一個女兒。&rdo;護工看潘文秋笑，&ldo;真的假的?&rdo;

潘文秋按著眉毛在想應對，抓了再抓，&ldo;我哪裡曉得真的假的?&rdo;

兩人並肩走到電梯前，等候時，賀薔幫潘文秋被口罩綁繩纏住的髮絲理順，潘文秋微微側臉，沒有躲開，心情卻越發複雜。

一樓的綠植區種滿了龜背竹巴西鐵一葉蘭什麼的，雖然不能供人乘涼，但是總比看到灰濛濛的高樓和聽著護工的咀嚼聲要舒服。潘文秋坐在椅子上，看著賀薔手上包紮的樣子，&ldo;誰拉扯的?&rdo;

&ldo;童立明他爸。&rdo;賀薔說她建議快速達成賠償，別拖太久精力時間搭進去了卻拿不到多少錢，老頭子大罵自己沒良心，拉拉扯扯的，骨頭就從裂到斷。不過，她聳聳肩，&ldo;他們現在也就剩下時間了。&rdo;

&ldo;你應該和將生通氣的，你這住院不聲不響的，她以為你回成都了呢。&rdo;潘文秋有些怨賀薔。

&ldo;我就是特意告訴她我回成都了，要不然以她的個性就要鑽垃圾桶來醫院陪我。&rdo;賀薔說我曉得她又累又煩，你不也一樣嗎?一個人跑來住院，是怎麼了?

潘文秋說了病情，賀薔幾乎倒吸涼氣，&ldo;你為什麼不告訴將生?&rdo;

&ldo;我就是特意讓她出門散心的，要不然以她的個性就要黏著我陪著我，出門搞不好還要碰上那對公婆。&rdo;潘文秋說就你知道她又累又煩，我不也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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