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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爺被推開後還不肯放棄,又拉起白硯的手捏自己硬實的上臂肌肉,&ldo;捏捏,我多壯。我這種人才,疼得了媳婦兒,整得了賤人,出得廳堂,下得廚房,上得大床,一點不摻假,你每晚榨七次,我都不帶被你榨乾的。&rdo;
這是文能麼麼噠武能啪啪啪的升級版?
白硯真是又氣又好笑,&ldo;還一晚七次,你不干我都幹了。&rdo;
有病!他說了什麼?
裴摯眼睛更亮了,&ldo;今晚試試?&rdo;
白硯順手抄起本雜誌就往裴摯臉上砸,笑著罵:&ldo;有病!&rdo;
自己有病就算了,還傳染別人。
笑過鬧過之後再回歸現實,裴摯一直說放心依靠他,能隨心所欲,可白硯太明白了,隨心所欲的永遠只是裴摯自己,這四個字跟自己沒關係。
可能是這天見了段默初這故人,白硯睡前鑽研劇本時又走了個神。
有一件事,他六年以來沒有一天服氣:當初,他既沒有對雙方父母低頭,又沒有被段默初這種人蠱惑,他已經對裴摯表現出了所有的堅定,可裴摯為什麼就沒能和他一樣堅定。
他們曾經也是很好的。
那份本來很好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卻的呢?
……應該是2008年年末。
2008年末,他們的關係被裴太太發現,接著他們一起站在兩位母親面前。
裴太太對白女士說:&ldo;記得嗎?我剛懷孕那會兒,我說肚子裡的要是個女孩,咱們就做親家。這次,不在乎男女,咱們真的要做親家了。&rdo;
白硯他媽沒有當著裴摯母子的面反對,反而附和。
自此,他跟裴摯的關係算是過了明路,只是暫時沒讓裴明遠知道。可沒告知裴明遠也不是怕這當爹的不同意,單純因為裴明遠當時煩心事多。
裴摯的祖父那時正病重。
到如今,白硯也承認,那一年年末,裴家的確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裴摯的祖父就是那個冬天去世的,可就在殯儀館,裴摯還把他叫到靈堂後的小房間,默默抱了一小會兒。
真正的轉折點應該是裴摯跟父母一起送老人骨灰回鄉。人和人之間,總是說不清哪一次分別後,關係會再難回歸原本的熱度。
那一次,裴家三口在老家待了三天。
這大概是他們在一起之後最長的分別,考慮到裴家人剛經歷喪親之痛,在裴摯回城五天後,白硯才主動打電話要求見面。
裴摯當時這樣答的:&ldo;我今兒就不出來了,我爸我媽最近都不太對,我先在家住幾天。&rdo;
老人剛去,後輩們一時走不出來也在情理當中。白硯說:&ldo;行,你好好陪陪他們。&rdo;
基於之前裴摯的黏糊程度,白硯已經做好了見面的準備,周末之夜,約會突然落空,心卻燥得靜不下。於是,九點後,拋下書本自己去了他跟裴摯常去的酒吧。
他一個人,乾脆坐在吧檯。調酒師跟他聊了幾句,似乎欲言又止。
他只喝了杯啤酒,接著,有個酒保在他身後衝著調酒師叫喚,&ldo;樓上包間,裴少要他的標配。&rdo;
總在這家酒吧包間找樂,還有自己標配菜單的裴少,除了裴摯,白硯想不出別人。終於明白調酒師的欲言又止是為什麼,白硯果斷上樓推開那扇門,一屋子都是裴摯的狐朋狗友。
裴摯本人靠在房間盡頭的沙發,面前攤著一堆空了的酒瓶,人已經喝多了。
白硯帶著一腦門火氣衝過去,一把奪走裴摯手上的杯子:&ldo;你在這兒陪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