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页)
路上,她簡單回憶了下,才驚覺又被牽著走了。
不是嗎?
要不的話,明明是顧棲儒做的缺德事,怎麼到最後變成她需要作保證了?
看著眼前新煮好的還冒著熱氣的藥,桑晚非嘆了口氣,這顧棲儒到底在擔心個什麼啊?
怕她去玷污魏瑜嗎?還是怕她辣手摧花連魏復都不放過?
當年那些他的瘋狂追求者都上門來威脅了,她也沒擔心過他會移情別戀啊。
誇獎
「藥來了。」
端著還冒著熱氣的藥,桑晚非把碗遞給榻上男子。
來回拿藥的功夫,受不得髒的顧棲儒已經又換了身白似霜雪的祥雲銀紋錦衣,越發襯得人非凡中物,萬千烏絲曳於後方,飄飄渺渺得跟要即將乘風遠去一般。
「剛濯浴換衣了,現無力服藥。」
顧棲儒虛靠在背枕上,未合得齊整的衣領袒露了小半截白得晃眼的鎖骨。
桑晚非瞅了眼那反常的領口,又抬起視線瞅了眼他那一臉淡定頗為正常的表情。
這人不是最重穿束禮儀的嗎?平時在家裡都穿得規規整整的,現在是……
難道真的虛弱得連領子都整不齊活了?
她收回伸出的手,一屁股坐到了床邊,很爽快地說道:「那我餵你吧。」
舀起一勺涼了涼,就把藍蓮蒂柄瓷勺直接懟到了他的唇邊。
唇瓣微張,顧棲儒文雅地含住了勺邊,順著傾過來的力下顎輕抬,喉結一滑,就眉目不變地飲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喝個藥,空氣間突然有些燥了。
「真是苦澀啊。」男人輕輕眨了眨鴉羽,總算像是有了感知一般蹙起了眉,看著她抱怨道。
桑晚非沉默了——你之前喝藥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誰一勺一勺眉都不皺一下,跟喝水一樣喝完一整碗中藥的?
見他眼都不眨地望著自己,桑晚非有點不好意思再說「忍一忍一口氣灌下去就行了」這種話。
她猶豫地攪了攪這幾乎沒怎麼動過的一碗藥,說道:「這……良藥苦口利於病,要不給你來點蜜餞?」
愧疚有時候真是柄好用趁手的刀。
顧棲儒萬分了解,若是以前這情況,她肯定就會給他來一句「忍一忍灌下去」這類的話,現在倒是願意好聲好氣哄著他了。
不得不說,最了解桑晚非的,莫過於顧棲儒了。
「無需蜜餞。」
垂眼看著桑晚非的衣角與他的衣袂相疊,就像是隨口一提,顧棲儒聲音溫和且輕淡地問了句:「夫人可覺得,那魏復年紀輕又翩翩君子,比之當年魏瑜也是毫不相讓的?」
「確實……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沒有意識到暗裡驟起的波動,桑晚非托著碗想了想,點點頭表示同意,這魏復確實一看就是魏瑜之子,長得像,氣質也像。
認真思考的桑晚非眼神掃到碗裡烏漆麻黑的中藥,突然意識到不對,話題怎麼又轉到魏氏身上去了?
她一頓,福至心靈,突然明白了顧棲儒要給她挖的語言淺坑了。
但關鍵是,話已出口,都已經掉進去了……
相不相讓都是死局,這讓人怎麼走啊?
「但說到底,都不及當年子珩公子來得驚艷。」
神情認真,像是陷入回憶,說出的話感覺都是認真比較過得出的結論。
桑晚非覺得自己穩極了,表情滿分,語氣滿分,動作滿分。
……一陣寂靜……
誒?為啥子沒得反應?
瞥了眼不作聲的顧棲儒,看不出什麼結果,在心裡短暫掙扎了下,選擇了繼續添火,「真的,顧棲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