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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後面的話硬是從喉嚨處給強行咽了下去。
「衝著自己來」這個毒奶,她還是挺怕的,實在奶不起。
「夫人,我頭暈。」
男子不答反扶額,簡短一句話噎住了她。
被梗了下的桑晚非先是沉默,然後再次跳腳,「頭暈?我頭馬上都炸了要!」
但凡這人不是自己的夫君,她擼起袖子就揍上去了。
這讓她還怎麼面對姓魏的兩人?
剛剛對著兩人,她嘴角都一度尷尬得僵硬。
但男子依舊支肘而坐,不發一言。
「不是吧……你,真頭暈啊?」
聲音細弱了下來,她看著撐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顧棲儒,視線探究,好像真的挺難受的樣子啊。
湊近看了看,呦,這臉色,看著就虛弱。
「喂,你還好吧?」她蹲在他身邊,仰頭看著他半垂的頭,擔憂問道。
「這事還沒解決呢,你怎麼就半道要暈了?」
本來只有些頭暈,聽到這話,顧棲儒瞬間就覺得氣血止不住上涌。
然後,桑晚非就眼睜睜看著他咳了幾聲,從嘴角流出了道血跡。
??!!
吐血了?!
她連忙接住要滴落至下頜的血跡,然後喊外面的小廝趕緊去喊大夫。
乾淨的一隻手扶住有些晃的身體,她感覺不太方便,於是看了看手心的血跡,想了想,還是抹到了顧棲儒一塵不染的白衣服上。
乖順站在床邊的時候,桑晚非共先後接受了三人的眼神譴責。
顧行之焦急提醒她:「娘,你忘了嗎?情緒穩定,情緒穩定啊!」
莫總管一臉緊張,「夫人,老爺最近可受不得刺激的啊!」
賈太醫搖了搖頭嘆息,「桑夫人,可不能再這樣刺激顧大人了……」
本來試圖解釋的桑晚非到最後——行吧,她的錯。
顧棲儒醒來的時候,她又同時接受到了幾重視線。
看著就差懟到她眼皮子下的藥,桑晚非屏了口氣,硬著頭皮接了過來。
多麼熟悉的一幕。
但接下來的能讓她更熟悉。
面白無血色的男子的眉眼黑得深沉,靜靜望著她,把她望得拿著碗的手都僵硬了起來。
非得把罪魁禍首往人眼前推,這誰喝得下藥啊?
但她還是試探性伸了伸手裡的蓮雕底碗,「喝個藥不……?」
順著她的動作,床上男子的視線隨著眼瞼撥動移到了黑漆漆的中藥上。
只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沒胃口。」
桑晚非:……
她飛速打量了眼手上看著就不忍入嘴的東西,附和道:「確實沒胃口哈……」
接著,提了個機智的主意:「要不,忍一忍灌下去?」
顧行之:……
莫總管:……
本來在一旁充柱子的兩人看到這一幕,察覺到屋裡反常的氣氛,真正機智地對視了一眼,雙雙悄悄退了出來。
總歸成也夫人,敗也夫人,他倆在那也於事無補。
桑晚非瞥了眼往外撤的兩人,嘴上繼續說道:「藥得喝呀,不喝病好不了的啊。」
看了眼袖口處還未來得及處理的被抹上的血跡,他一反常態地笑了聲,隨即慢慢撫平了被抓皺的褶子,聲音溫柔說道:「夫人莫不是以為棲儒還是個不問情 事的少年郎,幾句哄騙便會昏了頭腦,夫人說什麼,棲儒都會一一照做。」
還未抓到他的真實意圖,端著藥的桑晚非差點跳了起來,「不是,藥能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什麼時候哄騙過你?」
他細數給她聽,「夫人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