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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非看著腳下跟著動的影子,不由得發問:「行之,你可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從酒樓出來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越來越明顯了。
「娘你這麼一說,好像確實哪裡有點不對勁。」
顧行之低頭一思索,也應和她的話。
她搖了搖頭,想不起來,算了,還是先遛回去再說吧。
兩個人就這樣吃飽喝足地一路散步到了家門前。
待看到「顧府」這兩個字體流暢帶著歷史韻味的牌匾時,總算想起來哪不對勁了。
她轉身看向跟她一樣滿臉驚恐的少年,咽了口口水,掙扎地問他:「你可有告知你爹咱倆出去吃晚飯了?」
顧棲儒同樣咽了口口水,磕絆回道:「娘,不是、不是你非拉著我去的嗎?我還沒、還沒來得及告知……」
桑晚非慢動作轉頭,重新看向顧府禁閉的大門,感覺府里沒有聲息的樣子格外嚇人,就像那暴風雨前壓抑的平靜。
顧棲儒跟猴子一樣,騰一下躥到了她的後面,「娘,我提醒過你的……不賴我啊,你要替我擋住我爹啊!」
桑晚非:我自己恐怕都擋不住,還替你擋?
那扇沉重古樸的大門此時在兩人眼裡跟窩著頭惡獸一樣,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去敲門。
她跟顧行之打著商量:「要不你先進去,吸引住你爹視線,然後我趁機翻牆進去。」
顧行之像見了鬼一樣,這是人能做的事??
「爹不會把你怎麼樣吧?他又不會讓你罰跪罰抄。」
「你以為你爹不算計自己人嗎?你爹陰起來,誰都逃不過。」
她以前就收了一個男子表達感恩之意送的親手畫的墨畫。
他娘的他一開始裝不知道,結果暗地裡設計,不知怎麼做到的,將那男子的一個瘋狂愛慕者引了過來。那個愛慕者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死揪住她不放。
後來還是實在受不了了,終於求到了他頭上,他才出手替她解決了,順帶把那墨畫隨手扔給了那個愛慕者。
末了還安撫她,笑得溫溫柔柔提醒她下回不要亂收禮物了。
見鬼的子珩公子世無雙,她之後就再也沒敢收過別家男子的禮物了,這狗東西太陰了,誰遭得住?
她大剌剌坐在門口的台階邊上,故作高深地笑了聲,「我告訴你怎麼發現你倒霉是你爹算計的,如果你發現對方好像對你很了解,根本無懈可擊的話,多半就是你爹在出手了,這時候,你還是去從你爹那下手吧,這狗東西,我就沒見過有人比他還陰的。」
顧行之也跟著不顧形象地掀起衣袍坐在旁邊,一副恍然的樣子,「怪不得我把那玉鎮紙輸了之後的那陣子,那馬千凡怎麼突然這麼厲害,過陣子又蔫了呢。」
「他連你都坑?」
雖然有點驚訝,但更多是一種莫名的搞笑,桑晚非沒忍住笑得差點沒坐住。
笑完,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嘆了口氣,惆悵靠著仰頭望月。
沒人敢再提一句進去了。
「唉~」
一聲嘆息,還帶著尾音繚繞。
「你別嘆氣了,我耳朵都起繭了。」
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兒郎,嘆個勞什子氣哦。
顧行之脖子都酸澀了,「娘,越拖只會越倒霉。」
桑晚非用手撐著後腦勺,曲著一隻腿仰倒在地看月亮,嘴裡叼著路上摘的狗尾巴,輕飄飄回道:「我知道啊,但你敢進嗎?你敢進我馬上跟著你進。」
這顧府台階每天都有下人跪擦,連一小塊髒污都找不到,倒也不用計較干不乾淨了。
顧行之見狀,也跟著躺在台階上,老實承認:「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