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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眼兒?再極端一些,如果買彩票的人被事先告知自己一定不會中獎,那麼你們認為有多少人會覺得他要的只是過程?&rdo;
主持人微笑地聽完趙清譽的問題,並未說話,只是把目光又轉回了選手。因為按照慣例,一旦觀眾提問結束,那麼被提問的一方直接回答就可以了‐‐他們領口都別著小型麥克風。
可禮堂忽然就靜了。
好像都心有靈犀的斂住了呼吸,等著某根針的掉落。
趙清譽努力壓抑住心頭的緊張,使自己舉著麥克風站立的姿勢不會特別的傻。同時又很矛盾的既希望對方被問得啞口無言,又希望對方快些回答以結束自己略帶尷尬的眾目睽睽的狀態。
正方的四個人似乎都想拍案而起,可又都不約而同的忍耐住了,因為他們尚未想到最有力的應對和回擊,語無倫次或者答非所問,往往比沉默還要丟人。唯一能看出他們情緒的,只有眼底的緊張和焦急。
提問者緊張,被提問者居然也緊張,冷場只有幾秒,但瀰漫起的尷尬帶給主持人巨大的壓力,而台下像是忽然反應過來般,升起了細碎的議論。
&ldo;替補選手可以代表正方回答這個問題嗎?&rdo;巨大的禮堂音響里傳來了清亮而略帶張揚的男聲。
趙清譽下意識的轉頭去搜尋,然後他看到了李闖。
當然那個時候趙清譽是不認得李闖的,他只是覺得這個男生很帥氣,很俊朗,並且帶著一點點不討人喜歡的囂張,哪怕他極力地使自己看起來彬彬有禮,但那種感覺怎麼說,該叫氣場吧。
女主持人很為難,她看評委,評委不動如山,看正方隊員,沒人去迎著她的視線,再轉回來,主動應戰的男孩兒眼裡閃著自負的光。趙清譽忽然覺得那句&ldo;我可以回答嗎&rdo;的疑問僅僅是個形式,它的潛台詞是&ldo;我要回答&rdo;。
果不其然,不等女主持人說話,男孩兒已經揚起嘴角,然後趙清譽聽見他說:&ldo;你給正方設了個套,把辯題局限住了。如果我也這樣問,人生來就知道自己的結果是死亡,那你還活個什麼勁兒,直接自我了斷得了。所以說,舉例可以,但不能舉特例。從哲學的角度講。所有的事物都是處於一個過程中的,包括間或出現的各種結果,滅火隊員滅火當然不是為了緬懷童年,但同樣僅僅是為了滅火嗎,那滅火又是為了什麼呢,你可以認為它是消防隊員為了追求自我實現而做出的努力,但他們最終一定能自我實現麼,不然,那麼這個追求的過程本身卻已經有了很大的意義。沉思錄里說,生命本質上是實踐的,只有在實踐過程中的生命,才有審美意義,與君共勉。&rdo;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對方的眼睛裡明顯有著奚落。趙清譽迎著他的目光,不惱,卻只覺得有趣。這人把所有的結果都包含到了過程里,你說結果重要,那麼好,人家可以說這個結果其實是屬於一個追求更大結果的過程里,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呵,直接把你的主體否了,再往深里,今天的辯題都直接成偽命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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