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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難聽的話,翁儀不敢直言。
翁儀復又忖了忖話意,半晌方在司儼的凝睇中,又道:「您將她娶過來後,臣擔心…她心中或許沒您……」
非但沒你司儼,那美人兒的心裡,還有可能一直想著別人。
就問這天下的男子,有哪個能忍受這等綠事!
翁儀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講得夠清楚了,司儼應該不會聽不懂。
他既是要奪人之愛,就該想明白這些隱患。
司儼沒再回復翁儀,他微微垂眸,只將那捲美人圖復又攤開於案。
裴鳶的心裡沒他,這確實是個問題。
可她八成就是他的蠱人,他雖並不確定自己在兩年內會不會對她情根深種,但既是已經決定要立她為後,那他絕對無法忍受自己妻子的心裡還有別的男人。
但這個女孩,他是娶定了。
待將裴鳶娶到潁國後,他得想法子讓她將閼臨忘了。
再採取些手段,讓她喜歡上他司儼。
第23章 瘋批 竟是做出如此強取豪奪之舉……
十餘年前,大梁的年號還是元章,而非現在的承平。
那時皇帝身患重疾,恰逢西疆生叛,司忱臨危受命,率二十萬大兵去西涼鎮壓羌胡。
可誰知司忱早就暗藏野心,待他帶走了大梁那二十萬兵士後,雖然得獲勝仗,卻欲在西涼自立為王。
皇帝措手不及,也自是沒想到他最信任的臣子竟是這般包藏禍心之人,可大梁最精銳的那批兵士幾乎都被司忱帶去了西涼,且依當時的局面,雙方若要開戰,便是兩敗俱傷。
最後,閼澤和司忱各讓一步,閼澤仍為皇帝天子,而司忱則得獲一州之地,並被皇帝封王賜九錫。
由此,西涼之地成了大梁的封國——潁國,而司忱也成了割據一方的撫遠王。
卻說西涼之地原本人口稀少,可因當年中原混亂,便有大量北方人口為避戰事遷徙到了西涼。
再加之司氏父子兩代的休養生息、經世濟民之策,而今潁國人口眾多,且有近七十萬的兵士。
而大梁去年之秋卻面臨全境歉收的困境,北方的朔方、并州、幽州不僅逢旱,還鬧了蝗災。
南方的荊、揚兩州卻逢澇災,不僅顆粒無收,許多莊田亦被洪水沖毀。
朔方之東的雒陽,本有著天下第一糧倉之稱的含嘉倉。
上京城內文武百官乃至數百萬民眾每年的口糧,便幾乎都來自這含嘉倉中的存糧。
可連著兩年的歉收,卻讓含嘉倉中的糧谷所剩無幾。
惟大梁之西南,那有著川東糧倉之稱的益州,還有數百座滿載著糧谷的倉窯。
皇帝自是要從益州調糧,以此來解決朔方這帶的缺糧之急。
可誰知,這益州通往上京的糧道,竟是被司儼派兵給截了!
與上京的情況完全不同的是,在潁國境內,就單拿武威郡來說,便可謂是倉谷滿溢。
光是封國之內的存糧,便足以讓全境的百姓吃上一年。
這段時日,司儼無論是在大肆訓兵操演,還是去截人糧道,其所做之舉無不讓亓官邈膽戰心驚。
他端坐于謙光殿,在趁人不察時從袖中掏出了個瓷瓶,悄悄地往嘴裡續了顆養心的藥丸。
當然,坐於歉光殿另一側的翁儀,也是終日惶惶,生怕上京同潁國宣戰。
他們的這位王上,為了求娶裴相之女,所做的行徑真真可謂是瘋魔了!
翁儀不知司儼如此不計後果的緣由,可亓官邈卻是一清二楚。
司儼深中情蠱,若他娶不到裴鳶,便會在兩年後被蠱蟲噬心而亡。再說他本就野心勃勃,早就存著篡位謀反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