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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梧州城內被箭矢射進來的小布包殘骸已經隨處可見,仍舊還有無數的無頭箭矢帶著小布包飛進城中,炸起一叢又一叢白煙。
一時之間,城樓上警鈴聲大作,城中也亂做了一團,驚醒的戎虜軍嘰里呱啦地大呼小叫,到處亂竄,有些還被小布包箭矢射中了腦袋,信手一抓,發現羽箭沒尖,於是嘿嘿怪笑起來,箭上的白布包破了,一團詭異的煙霧竄起來,伸鼻子一聞,無色無味。
這時蘇哈茨已經站在了城上,城牆上火把的數量也多了起來,火光照亮暗沉的夜色,埋伏在各處的景軍士兵也將城牆上的情形盡收眼底,沈樵趴在草叢中,扭頭看了看文將軍,文將軍也瞥了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皺起眉頭,卻誰都沒出聲,又轉回臉去盯著城上的動靜。
見了鬼了……城頭上的紅毛子人數不但沒少,反倒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烏泱烏泱的都擠到城牆上來了!
蘇哈茨躲在垛口後面,望著城下遠處一片片莽莽蓑草,大笑道:「出來吧!朋友們!藏頭露尾不算本事!來堂堂正正的決戰!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們同胞的性命。」話音剛落,戎虜這邊便有人將數名衣衫襤褸的景軍戰俘推上了城牆,蘇哈茨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殺十二個人了!看看吧!因為楚嵐不敢和我見面,所以他們都要無辜的死在屠刀下,你們就不覺得惋惜麼?」
蘇哈茨正一臉陶醉地唱著獨角戲,此時與他正對面的方向,城下不遠處的蓑草叢中緩緩站起一個人來,一身銀鎧似雪鎏霜,背負烏金長刀,面容白皙,鳳目威儀。
「楚嵐!」蘇哈茨先是一愣,隨後臉色大變,眼中疾射出瘋狂的光芒,「我的老朋友!你終於來了!」
楚嵐皺了皺眉,很不給面子的回道:「我們不熟別亂喊!朋友這兩個字在我國人眼中是很重的情誼,和你這種侵入別人國土、肆意屠殺戰俘的卑鄙小人絕對扯不上關係!」
「好吧,那我就換個說法!」蘇哈茨咬牙切齒地盯著楚嵐,仿佛一頭飢餓的野獸盯著他的獵物,「我的仇人,我們又見面了!」
楚嵐唇角一揚,朗聲道:「楚某沒有仇人,戰場上只有家仇,沒有私怨,倘若你因當年我砍傷你而懷恨在心,其實我也覺得遺憾,因為在下的目標是砍下你的腦袋,而不是只砍傷你的臉!」
「楚嵐!你……」
楚嵐抽出烏金長刀在手,一指蘇哈茨:「不是要報仇嗎?本將軍奉陪,戰神大人是自己從城牆上下來呢?還是本將軍攻進梧州城,親自踹你下來?」
時隔數載,再一次看見當年給自己留下一生恥辱傷疤的那把烏金長刀,蘇哈茨頓覺怒火上涌,扭頭朝劊子手咆哮:「先砍掉他們的腦袋!讓將軍閣下看看因為他的自負而死的人!」
「遵命!大人!」劊子手大吼著回答,舉起屠刀對準一名戰俘的脖子,掄圓了膀子便要剁下去。
「射!」楚嵐一聲令下,身邊草叢中「嗖」地一支黑羽箭立刻破空而出,瞬息之間便飛到了城牆上,正中劊子手持刀的手腕,那沉重的鬼頭刀「噹啷」一聲砸地上,可奇怪的是,那個中了一箭的劊子手居然連慘叫都沒,而是像個喝到爛醉的醉漢似的,漫無目的的踉蹌著向前晃了幾步,便一頭栽在了地上。
「可以啊老陸!這準頭,怎麼練的?!」楚嵐小聲嘀咕一句,視線微微下移,餘光瞥見羽獵營陸將軍豎起來的大拇指在草叢裡朝他晃了晃。
這時對面的梧州城牆上也突然騷動起來,蘇哈茨先是因剛才那突來的精準一箭吃了一驚,隨後眼前就見到了一幕更為詭異的畫面:先是那幾個景軍戰俘,口吐白沫,兩眼一翻,相繼倒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自己的士兵,也同樣口吐白沫,陸陸續續地倒下,還有的像是突然失去了意識一般,搖搖晃晃地往前走了幾步,就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