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页)
求,就不会那样。当那些东西,名也不能定义,利也不能定义的时候,那大家相对就很独立了。像我现在,我又不求他什么东西,他也不能给我什么东西,我的乐趣就是观察,我就是旁观者。我这两天在看什么书呢?我在看雷蒙·阿隆的自传。“5·12”以后,知识分子与公众舆论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我们没有经验。我在阿隆的传记中去寻找1968年的法国,当时,全欧洲的大学生都上街搞“革命”,要颠覆现有的一切秩序。那时候的法国知识分子分两派,萨特派和雷蒙派。萨特是革命者,革命者永远是年轻的,他就很能吸引眼光,在马路上一站,学生就疯狂了。在这种无比激越的感性时刻,所有理性的声音,永远是不讨好的,说了不如不说,说了你就觉得自己很傻;像雷蒙·阿隆这些人,他知道他就是要当炮灰的。那时候你只要鼓动学生上街,你马上就会成为英雄,但是,他就是反对。我想,知识分子就应当扮演这种不讨好人的角色。
封新城:我们的记者写你的时候引用了这么一句话,“再穷也要站在富人堆里”,怎么解读呢?
吴晓波:我的意思是,一个称职的知识分子要思想独立,首先要完成财务上的独立。当年我看《红楼梦》,就在想,曹雪芹一定富贵过,因为没有富贵过的话不可能对财富有这样的态度。财富这个东西,人的天性就很容易仇恨它。知识分子很难做到的就是对待财富抱持一种很平和的态度,这是很难的。我现在看企业家真的是很平和的——你有1000个亿、100个亿,第一,这跟我没关系;第二我也不羡慕;第三我很尊重他们。我写这些企业家,其实跟我的财富观是有关系的——如果我是一个很贫穷的人,每天跟这帮富人在一起,其实心态会很差的。我和他们在外面吃一顿饭,吃鲍鱼甲鱼,回到家里住三五十平米的房子,每个月拿2000块钱工资,我怎么能够平和得了?我不对你“革命”怎么行呢?但是我现在尽量不让自己变成一个商人,因为你真正做企业以后,一定会丧失掉很多立场。人都是这样的,一定会捍卫某一个阶层,你要不捍卫他,你就会跟他绝缘,有距离。我蛮喜欢那个当年和萨特搞对立的雷蒙·阿隆,他就是一个“介入的旁观者”。我觉得我们媒体人也要有这样的姿态,就是一个旁观者,但你又不会离他很远。
封新城:对中国企业的下一步观察,你会是往哪个方向走?
吴晓波:我会再往回走100年,明年(2009年)1月我会出1870年到1937年的中国企业史,到8月底写完;然后,后年会写1938年到1970年的,这样我就把130年都写完,等于是把中国企业家整个的130年的传承脉络理清楚。
封新城:会因此有一个研究机构吗?
吴晓波:其实最终会形成一个学科,就是商学史。我现在在MBA班讲课,但我没有在大学开课,我没时间。我现在主要就在写这130年的企业史;然后蓝狮子每年40多种图书,90%是公司史和企业家传记,我们的计划基本上是在3年到5年内完成中国100个企业的传记,最终,中国的商学史变成学科,就会有一个基础。我其实想去做一个中国企业博物馆,中国现在有2000多个博物馆,唯一没有的就是企业博物馆。
(录音整理/###)
。。
许知远:我最痛恨知道分子这个词(1)
我认识许知远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生愣,还蓬头垢面。
书读得够多,又一天天长大,而今一照面竟恍是同龄人了。
也是,60后和70后在代际里面关系最为特别,堪比同一战壕的。
但许知远还是个例外吧。你看,“知远”,名字就透着跨度,所以他经常在18、19世纪的欧洲书柜里待着,一般不在咱们的战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