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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这次开聊,我听出许知远有点要回到中国的意思。呵呵,真的?
“当时崔健姜文王朔,这仨多牛B啊”
封新城:70年代生人这拨我认识不少,你是冒出来的一个。
许知远:咳!我又没房没车没妹子。
封新城:听洪晃说,你又换单位了?
许知远:没有啊,我只是兼职而已,没有那种正职的义务了,也有点儿事,但很少。我现在没有正式的工作。
封新城:我想把你作为一个70年代的麻雀,解剖解剖。
许知远:前几天晚上我听崔健的老歌,叫《时代的夜晚》,那是我十年前买的,现在听,还是那么牛B。
封新城:有些人是走在了时代的前边。
许知远:就是有预见性的,而且他这么多年也没妥协啊,多牛B啊。而且他挺自省的,又不像姜文,挺自我迷恋的。
封新城:也有很多人迷失了。
许知远:我记得我们上中学的时候,当时崔健、姜文、王朔,这仨多牛逼啊,北京爷儿们那股劲儿。最后就崔健坚持下来了。
封新城:老王最近的两本书我都看了,我觉得他是一个勇敢的牺牲者,他一直都在身体力行地思考他到底是谁,跟这个世界啥关系。而且他是真正的这个时代文字的表达者,他的语言表达完全是自己的、鲜活的。而你呢,有你们这一代的优势,但同时又成为一个缺陷,就是带了很强烈的包装,也就是你们身上有一种“鳞片”。
许知远:对,就像是借来的东西。
封新城:老王就完全是他自己,他经常创造性地使用一些词汇,最后验证了确实是很妙。
许知远:我们意识到,这个社会的发展,就跟中国的公司一样,其实还是在讲传统与个人才能的关系。一个稳定的社会,它有传统的张力,就像是基因一样,期望有某种可以与它对抗的东西冒出来,打破这种局面。我们不像美国有IBM那样的老牌公司,我们一冒出些新的东西,没多久就完蛋了,它不会对社会造成一种持续的张力和创造力,所以就会出现像王朔这样的人,他很可爱,但是不足以形成持续不断的爆发力。
“我特烦别人老说我‘老他妈的谈国际事务,中国的事屁也不懂’”
封新城:很多东西在分流,没错。你们通过知识看问题,而我们用人生看问题,不一样。你在《新周刊》上不是有一张照片吗?那张照片大家的认同度很高的,就是在书房里打着一把伞。洪晃说,对,那像是他干的事儿。
许知远:这不,真不是我干的,是摄影师逼我这么摆的。
封新城:可是为什么大家就觉得这个感觉很贴合你呢?
许知远:哈哈,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封新城:那是2001年,《向知道分子致敬》那期。那时候你就被我们纳入到知道分子行列了。
许知远:我最痛恨这个词了!
封新城:哈哈,别啊,我用这个词描述的是一种新的知识分子形态的存在。你痛恨是因为,你还是想做知识分子,对不对?但是每个时代知识分子起的作用不一样。
许知远:对,时代发生很大变化,就是说知识分子曾经是这个社会的立法者,但后来变成了检视者,立法者的地位消失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许知远:我最痛恨知道分子这个词(2)
封新城:所以你一写,就写到18、19世纪去,你觉得知识分子在那个时候才有真正的价值吗?
许知远:对,因为每个时代的创造力都不同,有的时代是科学,有的时代是技术,有的时代是观念,有的时代是权力。
封新城:他们说,许知远的文章,开头都是这样的: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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