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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趙元盛的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他看了一眼李安頭頂上掉的樹葉,伸手想要拿下。
李安見他伸手,下意識地想要躲開,卻被他扼住了下巴。
固定住面前亂動的人,趙元盛伸手拿下那片樹葉,目光從他的額頭掃到眼睛,再游離到鼻子、雙唇,盯了好一會,才湊近出聲誘惑道:「你想要找的東西,說不定在皇叔府上呢。」
還沒等李安反應過來,趙元盛已經退開,自顧自地走了。
被沉水香圍繞的李安有點蒙,他呆立在當地半響,不知從哪裡開始想起。
距離上次玉蘭台一面之後已經月余,那時趙元盛雖酒醉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倒也算得上是正常。怎麼短短月余就增加了這個要長人輩分的癖好,難道是趙禎叫他「皇叔」叫得少了,所以要在自己這裡找補回來?
第28章 情難已
夜色已褪,東方漸白。
直到太陽初升,灑落了點碎金到這屋裡,白秉臣才恍惚著醒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好睡,原本以為昨夜折騰了大半夜,心力交瘁之下更加難以入眠,誰知一夜無夢,竟是好眠。
昨夜被王震帶出白府,過了兩三條街,到一處僻靜街巷的角落,那裡立著一間約莫是兩三進的院落。
派了幾個士兵守在門口,王震引著他進去,剛進門就有兩個丫鬟上前,也不言語,推著白秉臣往他的住處去。
院落不大,幾無人聲,不過幾步,就到了白秉臣暫住的廂房。
屋中陳設簡單,一張木床就占了大半位置,桌椅立櫃都是平都城裡的前幾年時興過的老款,可保存得很好,沒有什麼磨損。
白秉臣伸手往床邊細縫裡撣了撣,一縷極細的灰塵在消散。看來這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像是特意為他近日來才灑掃過,大致看上去整潔清爽,邊邊角角里還藏著積年的灰塵。
好在屋中提前熏過香,就連被子也是提前翻曬過的,白秉臣沾了枕頭就沉沉睡去,一覺天明。
仿佛是為了故意磨他的性子,這一天都沒見人來審問,只有丫鬟按時送了三頓飯食來。巡防營的官兵只守在院落外,他出房在院中走走並沒有人過問,院中的其他房門都緊鎖著,了無人氣,雜草森森,只有西牆爬了一半的薔薇正值花季,開得熱鬧飛揚。
白秉臣是空著手被帶過來的,用完晚飯後,無所事事,在燭光下撫平自己衣服上的褶子打發時間。這裡並沒有換洗的衣服,白秉臣睡覺時只好和衣而睡,受了一天的磋磨,衣擺處的褶皺多了不少。
眼見暮色漸深,今晚看來依舊無事發生,白秉臣吹了蠟燭準備入睡。
剛合上眼,就聽見有人走動的聲音,白秉臣警惕地坐了起來:「誰?」
應答他的是房門開合的聲音,似乎有人進來了。
白秉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來人撲倒,壓倒在床上。微涼的衣料蹭過他的臉頰,白秉臣剛想開口呼救,就被來人捂住了嘴巴。
那人壓得實在是緊,白秉臣悶在他的手掌間,幾乎感受不到空氣的流動,破碎的嗚咽從他的指尖溢出,卻得不到那人的半點呼應。
見壓在他身上的黑影意不在自己,伸手在床頭處摸索著什麼,白秉臣方才空白的大腦漸漸平靜下來,他假意掙扎著,摸出壓在枕頭下的玉簪,乾淨利落地朝著黑影戳去。
玉簪沒入血肉,還要往深處刺去,黑影吃痛悶哼一聲,利落地折了白秉臣的手腕,奪下他手中的玉簪。下一刻,白秉臣就感受到玉簪抵著自己的脖子做著無聲的威脅,他再不敢輕舉妄動,徹底放棄了抵抗。
床頭傳來兩聲鐵器碰撞的聲響,白秉臣想扭頭去看,卻被牢牢地固定住,動彈不得。
他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重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