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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这又怎么样呢?我在巴士底,半个小时之内拉蒙已经第三次递给我伏特加了,药丸开始起作用了,穆德和塔莎都搂着我的腰,我要和这两位美女一起去摩尔酒吧了,巴士底正放着歌——《怪就怪黑夜吧》,就是这么回事。三点,我们走进摩尔酒吧,走进去就像我戴着阿贾克斯头巾走进德奎普球场——
我全身都被搜了个遍,一点隐私也没有。
我想我一个小时后回家的几率很小,我刚已经错过了回头的机会,只能进,没有退路了。拉蒙的诙谐、塔莎的舌头都让我无法抗拒。又吻了一次以后我内疚地看着穆德,她倒没有出现我预料的反应,从她的瞳孔中看得出来她也吃了拉蒙的摇头丸。她抓住我,也开始吻我。我们三人站在摩尔的舞池里互吻。塔莎对着穆德耳语了什么,她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
“想不想来点刺激的,丹?”
我早该知道。如果你一贯都是四点半之前到家,而这次到早上六点半还不见人影,这肯定会激怒卡门的。
铃——铃——铃。
我示意穆德和塔莎安静。
“你现在在哪,你这个混蛋?”卡门哭着说。
“我——我正在路上——”
“看在上帝的份上,还有一刻就六点,丹。”她愤怒地吼道。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穆德坐在床上颤抖,塔莎安静地点起了一根烟。
“别灰心。”我走出房门时穆德低声说。塔莎只是眨了眨眼。
我跑起来,车停在三个街区之外的赛恩图班,我迅速四周看看,确定周围没有警察,然后开车穿过电车道,朝家的方向开去。我把还在CD机里的河堤乐队的CD拿出来,放上布鲁斯的《实况录像》。我点击着数字,直到我听到具有穿透力的打击乐《理想的家园》。在洛罗夫哈斯街路###通信号灯变成琥珀色,我还有五十米远,我踩上油门,飞一般穿过红灯。兴奋刺激传遍我全身。我飞驰着,伴着斯普林斯汀绝望的歌词,“有时我感到这么无助——”到谢尔车站的拐弯处我稍稍刹了车——“我只想爆炸——”——然后又踩上油门加速了——“爆炸,把整个城市炸毁——”——沿着左边。我避过了一个交通岛,车轮颤动了一下——“拿一把刀——”——但是雪佛莱开始倾斜——“——把我心里的痛挖掉——”车子飞出去,我听见沉闷的碰撞声、车轮嘎喳声和玻璃叮当声,雪佛莱在柏油碎石路面上滑动了几米。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再有音乐,不再有河堤乐队,不再有房子,不再有斯普林斯汀。我斜斜躺在一边,安全带固定着我。有几秒钟我麻木没有知觉,然后一切突然都电闪雷鸣般出现在我脑中。我还活着。痛?不痛。移动。是。到处是玻璃。噢,靠,卡门!车子烧起来,我必须赶快离开;车子在马路中央,我必须要离开。火会烧起来吗?
出去!爬。快。警察来了怎么办?我刚喝了酒,天杀的。
我推开副驾驶座的门,爬出了汽车。我几乎被车底的景象惊住了。凌晨五点五十一分,我看到我的雪佛莱四脚朝天地躺在路上,好像喝醉似的。
我走向人行道,靠在桥的栏杆上。慢慢地我开始理解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刚才发生了核灾难,我的汽车、我的驾照。他们如果从我的血液中验出酒精。我可能会入狱,我也可能就这样死去了。卢娜——噢,而且罗丝还以为我只是在家。上帝啊,卡门会怎么——
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有接。我发了个短信,说我刚出车祸了,幸运的是没有受伤,但短时间我不能回家。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开过来。我往嘴里塞上一块薄荷糖。
到了警察局,他们要我交出手机、皮夹以及钥匙,并松开皮带和鞋带,然后让我在小房间里等着,随后他们走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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