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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並不是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直到現在,傅辭洲才像是逐漸明白過來。
祝余在騙他。
過去的那些,祝余都在騙他。
就像尉霞想讓祝余活成自己兒子一樣,傅辭洲想讓祝余活成「祝小魚」。
所以祝余把所有的複製重新再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要更為簡單一些。
傅辭洲比尉霞好騙。因為壓根就沒有「祝小魚」這個人。
祝余只需要按著傅辭洲的喜好來,憑空塑造一個出來。
壓根沒有破綻。
祝余演的自己都入戲了。
「你愛他什麼啊?」林巍握著一罐啤酒,從傅辭洲身邊走過。
他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沒用多大力氣,但是去把傅辭洲撞得側了身子。
「你差點害死他。」
林巍說完,跟陣風似的晃晃悠悠離開了。
地上還放著喝剩了的啤酒,七零八落的,裹著白色的塑膠袋。
昏黃的路燈下,傅辭洲有些恍惚。
過去的記憶一幕幕的重複,他甚至分辨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笑著的祝余,落淚的祝余。
擁抱時的祝余,分離時的祝余。
最後那個印在額頭上的親吻,還有那一句消散在空中的告白。
傅辭洲醒著,聽見祝余說出那三個字,再起身離開。
他閉上眼睛,仰頭把手裡那罐啤酒一點一點喝完。
有些冷了,傅辭洲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呼出一團白霧。
轉身離開時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奶糖,撥開糖紙把糖咬進嘴裡。
傅辭洲頭腦簡單,問題想得也簡單。
他愛祝余,祝余愛他。
管他是什麼祝余,哪個祝余。
也就這事兒。
不是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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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鍾妍起床準備去醫院接傅蓓蓓的班。
他們也就在年裡才來元洲,住的還是原來奶奶家的老房子。
傅蓓蓓成家後有了自己的家,雖然搬出去住了,但是還是經常回來陪老人。
而傅辭洲回國之後也就在元洲定居,在奶奶家附近買了房子。
所以昨晚本應該回自己家睡覺的傅辭洲,竟然一大早坐在了老房子的客廳里,鍾妍看到後嚇了一大跳。
「哎喲!」她捂著心口拍了拍,「怎麼還有個人在這裡!」
傅辭洲眸中布滿血絲,明顯一夜沒睡。
他手上還捏著一張被折成紙鶴的糖紙,最終被按壓在了一個小蜜桔下。
「爸呢?」傅辭洲問道。
鍾妍回頭看了眼臥室,傅延霆正好出了房門。
「來跟你們說件事,」傅辭洲站起身,手指壓在了桌子邊緣處,「希望你們能言而有信,別再搞一些見不得台面的小動作。」
鍾妍身子一僵,轉身看向傅延霆。
傅延霆的目光倒是沒有躲閃,一動不動看著傅辭洲。
「我六歲那年就看上他了,六十歲也看不膩。性向是天生的,不管再過多少年,我還是這樣。」
傅辭洲吸了口氣,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這麼多年我沒怎麼回過家,也沒找你們要過一分錢,有記恨,但是時間太久了,已經快沒了。」
「我已經不是七年前我的了,我要做什麼事根本沒必要和你們匯報。這次我來不是徵求你們的同意,而是求你們,不要再為難祝余。」
「他膽子很小,什麼都不敢。當初是我先開始的,也是我先挑明的,是我造成這一切的,他就等於才同意,然後就被我甩了。」
「祝余的身體一直都不好,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