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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下垂的男人，有沒有看見?&rdo;

卡雅點了點頭。

&ldo;我們出來以後，他拉了腰帶兩次，好像腰間掛了重物，可能是手銬或警棍之類的。一個警察如果當巡邏警察或是在拘留所工作了幾年，就會養成這種習慣。&rdo;

&ldo;我也當過巡邏警察，可是我從來沒有……&rdo;

&ldo;他現在是緝毒組的，負責監視走出海關大廳的旅客，看有沒有人通過海關後看起來鬆了一大口氣，或是直接往廁所走去，因為毒品沒辦法再留在直腸里。或是看看有沒有旅客把行李交給別人，因為走私客找了個天真好心的白痴旅客，幫忙帶一箱裝有毒品的行李通關。&rdo;

卡雅側過頭，眯眼看著哈利，嘴角泛起一絲微笑：&ldo;或者他只是個平民百姓，只不過褲頭一直滑下來而已，他正在等他媽媽，而你看走眼了。&rdo;

&ldo;當然可能，&rdo;哈利說，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牆上的鐘，&ldo;我總是看走眼。牆上那個時間是正確的嗎?&rdo;

亞馬遜駛上高速公路，路燈灑下光芒。

前座的侯勒姆和卡雅聊得正起勁。美國民謠創作歌手湯斯&iddot;范&iddot;贊特通過錄音帶播放器，唱出抑鬱的哭腔。后座的哈根在大腿上放了一個公文包，雙手撫摸公文包柔滑的豬皮料子。

&ldo;我希望我可以說你看起來氣色很好。&rdo;哈根低聲說。

&ldo;我有時差，長官。&rdo;哈利說，他更像是躺在椅子上而不是坐著。

&ldo;你的下巴怎麼了?&rdo;

&ldo;說來話長又無聊。&rdo;

&ldo;反正呢，歡迎你回來。很抱歉在這種狀況下把你叫回來。&rdo;

&ldo;我以為我已經遞出辭呈了。&rdo;

&ldo;你以前也遞過辭呈。&rdo;

&ldo;那你到底希望我遞幾次呢?&rdo;

哈根看著這位前任警監部下，沉下雙眉，聲音也更低沉了：&ldo;我說過了，很抱歉在這種狀況下把你叫回來。同時我也很感謝你為上次那件案子貢獻了很多心力，還讓你和你心愛的人被卷了進去……呃，我想任何人碰上這種事，都會希望自己過的是別種生活。但這是你的工作，哈利，這是你最拿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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