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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轉回身,覺得景雲深,可真不尊重人。
順帶不知怎麼的,總覺得自己背後有兩道刀鋒似的眼神,在她背上刮來刮去,鈍鈍的疼痛感,讓她渾身難受。
她奇怪地回頭,卻又見景雲深低著頭,眼神牢牢地釘死在課本上,完全沒有向前看。
一定是幻覺,安安想,她又沒罵錯他,他憑什麼拿眼神剮她?
也是奇葩。
周四周五期中考試,安安一起床,就被她媽灌了一碗魚湯。
這魚的內臟好像沒有徹底清理乾淨,魚湯腥得不行,但怕被她媽嘮叨,安安還是捏著鼻子,稍有些痛苦地喝了小半碗,「媽,我太飽了,喝不下了。」
「吃魚補腦。」她媽滿懷期待地托腮看著她,「昨天晚上看書看到那麼晚,大腦一定很累了。現在一定要趁考試之前,多喝一點下去,補補腦子。」
又被灌了小半碗。
實在喝不下去了,安安半彎著腰,衝到玄關邊拎起書包,「時間快到了,我該上學去了。」
她媽忙起來找車鑰匙送她出門,到了公交車站,安安知道她媽鐵定要嘮叨成績的事,連忙主動先說了,「媽,你放心,這次考試,我一定認真仔細,爭取不掉出年級前二十五。」
他媽滿意地點點頭,放她下了車。
站在公交車站台上,迎著凜冽的寒風,安安那顆緊張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
她想給那隻總是等候在垃圾桶邊的小土狗餵食,嘴裡發出「咄咄咄」的聲音許久,卻遲遲沒有等到那隻小土狗。
可能是去別的地方了。
只好把剝好的白煮蛋扔進垃圾箱。
她側頭看到馬路的另一邊,有幾個年輕白領在給流浪貓餵食,一個拿著貓糧,一個嘴裡喊著「小苗」,不過多久,她們在等那隻流浪貓,果然豎著尾巴,「喵喵喵」地衝出草叢,向著她們走來了。
她也應該給那隻小土狗取個名字的,不然,倘若它也在附近草叢中,聽到她喊它的名字,也會默契地走出來吃食了。
思緒紛雜中,她等的公交車來了。
眼見景雲深早已站在後車廂過道上了,安安連忙戴上耳機,裹緊圍巾。
今天這趟公交車上的乘客,比之前幾天還要多。到處都是人擠人,人推人,好好的一輛公交車,硬生生擠成了一個沙丁魚罐頭。
安安一開始就沒占住上車門附近的寶貴位置,以至於公交車每停一站,她就被新上來的乘客,擁著往裡面走。
一直到了景雲深的前面。
她的屁股,與他垂著的手,僅剩下五六厘米的距離。
安安一陣惡寒,想逃想躲,四周圍都是乘客了,根本動彈不得。雖然周圍有男有女,但她已經咬定,景雲深就是變態鹹豬手。
為防患於未然,她轉過頭,抬起下巴,惡狠狠地瞪了站在身後的景雲深一眼。
回過身,悄無聲息地挪了挪背上書包的位置,好讓它擋住她稍顯扁平但最起碼也是一隻屁股啊的屁股。
公交車磕磕碰碰地往前開,罐頭裡的沙丁魚們,隨著它剎車或起步的動作,搖搖晃晃地向前傾或向後倒。
人潮擁擠,安安仍能敏感地感覺到,有一隻手,悄悄地掀開了她的書包,似有「啪」的一聲,一隻手掌,結結實實地罩在了她的屁股上。
果然!即使是扁平的屁股,也會有被變態光顧的時候!
猛地轉了身,安安急於抓到景雲深鹹豬手的證據,還是慢了一步。
他早就好整以暇地收回手了,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果真是一個經驗極其豐富的變態鹹豬手!
安安氣得直咬牙,胃裡一陣一陣地泛寒噁心,想趁著他們之間這麼近的距離,伸手給他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