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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佇立在晨曦里，仿佛在等待著什麼人。

再走近一點，他站住了。

那個女人回過頭來，看到牛寶軍，她笑了，笑得很高深莫測。

&ldo;你算準我會來嗎？&rdo;百合子問牛寶軍。

&ldo;是的，我是半仙。&rdo;牛寶軍故作神秘道。

&ldo;我叫岡村百合子。我要出差去了，你可不可以在上海等著我回來？&rdo;

&ldo;我可不想被你們日本人殺了，你們沒有人性。&rdo;說著，牛寶軍做了一個抹自己脖子的動作。

如果是別的中國人敢這樣和百合子說話，她手裡的飛刀早就飛了過去，奪人性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失去了戰鬥力。其他的男人對她都是討好賣乖，可是這個中國人沒有，他似乎並沒有驚艷於她的美貌。他像一陣風，倏忽而來又倏忽而去，對她似有意，又似乎根本無意。

不過，現在她對這個男人，或者說對他們的天賜緣分開始有信心了，自從他出現在地平線上，和太陽一樣在她眼裡冉冉升起。她懷疑自己是在夢裡。真的太美了，這樣的緣。

&ldo;等我。&rdo;她只說了這兩個字就上了車。車裡的她的同伴回頭看了看這個中國男人，問她：&ldo;男朋友？&rdo;

&ldo;關你什麼事？&rdo;她回擊道。

二十三

前一天晚上，牛寶軍已經查到這個日本女人的名字以及她所在單位‐‐十三軍司令部特高課。

這對他真是誘惑。

她要出差，牛寶軍的心裡感覺輕鬆了許多。這將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安排一些事情。

至於戴老闆暫時沒有回覆自己，有一種可能是他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未置可否。不過李家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小野平一，這將不再是只有戴老闆一個人才知道的事情了。一旦他們中的一個出賣自己，便是危險的態勢。但也許不會發生，與軍統的人扯在一起，自己也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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