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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挽棠連忙點頭:「可不是嘛,還有兩刻便未時了。」
林皎夕忽的一笑,叫紀挽棠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笑完了之後,美女又沉默了。
她的外表與性情看起來都不像是個合格的命婦,但很對紀挽棠的胃口,她起了興趣,不甘心話題就此終結,主動問道:「你上一年便來芍藥宴了嗎?」
林皎夕點頭:「這已經是我第三次參加芍藥宴了,還如同從前那般……」她似乎還想說什麼,但硬生生憋了下去,表情很是糾結,很有喜感,叫紀挽棠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是想說,無趣?還是乏味?」她饒有興趣猜道。
林皎夕聽到這話,立馬就慌了,連忙站起來道:「純月儀恕罪,臣婦不經常回京,對京內規矩還不熟悉,如有冒犯,還望大人有大量。」
「無妨無妨,這裡又沒別人,實話告訴你,我也是如此覺得的。」紀挽棠趕扶起她,林皎夕面上帶著十分顯眼的「真的假的?」,呆萌地讓人十分想要欺負一番。
為了避免把人逗過頭,紀挽棠又問了她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這才得知林皎夕出身武夫之家,沒錯,不是將門,而是武夫,父親僅僅是一位普通的百夫長,任職於鎮國將軍旗下。她年紀確實還小,不過二十三歲,在一眾四五十的命婦中尤為耀眼。
她的夫君,是鎮國將軍的獨子,子承父業,三十歲就受封衛國將軍,如今已三十有二,常年守衛邊疆。
就從兩人的身份地位和年齡看來,其中必是有一段非一般的故事,紀挽棠十分想知道,八卦之心熊熊燃起,只是就在這時,各宮人來報,流水宴已備好,可以入席了。
第27章 嫁禍 嫁禍
眾人各聊各的還不覺得,等坐在一起,那才叫一個精彩。
雖說在場妃嬪都是皇帝的女人,但沒寵沒品級的那幾個,對命婦來說也就是家中的丫鬟,並不放在眼裡,半時辰之前還信心滿滿的孔小媛,此時也如同袁貴人錢答應之一般,被高貴的命婦們打擊地面色晦暗。
除惠妃家世不顯,高位妃嬪中,就只有張妃母家沒來,雖說她父親對皇上有救命之恩,但張妃的所作所為抵了一半恩,故張家也沒資格參加芍藥宴。
按理說,張妃是該收斂些,她也不是十足的蠢貨,一開始還假笑著,努力裝出皇后那虛偽的模樣。誰知命婦們不僅用鄙夷的眼光打量她,對她的主動搭話愛答不理,還十分熱絡地去討好皇后,叫她覺得臉疼,忽又想起從前皇后萬般阻撓她進府,若不是皇后,她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
氣怒之下,手一個不慎,水花四濺,皇后首當其衝,濺了一身。
「放肆!」皇后的母親章氏怒目而視。
張妃並不放在眼裡,竟還嗤笑一聲道:「皇后向來寬宏大量,想來不會同嬪妾計較這些小事吧?」
皇后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差點沒繃住。從前就罷了,宮裡的打打鬧鬧,她忍了也就忍了,可如今是大宴,如此多命婦看著,這裡代表著大越朝的半壁江山,叫她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有一人忽的站起,從花間摘了朵最耀眼的芍藥,雙手獻給皇后:「皇后娘娘,此水自芍藥花間流過,芍藥素有花神之稱,這是不是表示,連老天都在讚譽您呢!」
紀挽棠與孫良人聽到熟悉的聲音,側臉看過去,驚訝地發現那人竟是孔小媛。
「是啊,娘娘,孔姐姐說的有理!」白答應第一個贊同,接著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反應過來的人。
頓時,氣氛鬆快起來,皇后的臉色瞬間好轉,面帶笑意接過芍藥,用讚譽的眼神看了一眼孔小媛,面對眾人的誇耀,謙虛道:「孔妹妹一番戲言而已,哪能當真呢……」
而張妃的臉卻全然變了色,面對眾人更加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