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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写《袭击》。不出几个星期,已完成三篇,一篇比一篇长,一篇比一篇内容丰富。
在巴亚尔、林戈、约翰·萨托里斯和米勒奶奶身上,福克纳发现或者说重新发现最后用于长篇小说的人物。但是,南北战争的惊险故事一个个讲完后,福克纳又重新碰壁。幸好《晚邮报》有兴趣发表一个系列,因此他几乎拼命写作,“在一根线上再编出三则故事来……背景放在南北战争后的建设时期”。然而,开了几次头,总“写不下去”。几个星期前还感觉良好,如今又觉得此路不通,对自己失望,嫌《晚邮报》稿酬太低,决定回好莱坞。
春天,他没有搭理霍克斯的建议。6 月,写作进展不大,霍克斯又重金礼聘,福克纳决定签约接受,同意在7 月中去报到,周薪1000 元,期限不定,霍克斯还同意让他有些时候在密西西比工作。福克纳便离牛津去好莱坞,希望在那里支几个月薪水而只住几个星期。
这次总算不负所望。但他十分想念女儿,觉得好莱坞的工作枯燥,但是,有劳伦斯·斯托林、马克·康内利等熟人家可去、有朋友可访。当初离密西西比而去纽约的本·沃森也从纽约迁到加州,还有一个同乡胡伯特·斯塔邀请福克纳去他家住,他的家“在海滩上,在峡谷中”,可以躲起来工作。可是,交出稿子等霍克斯审阅时,难免感到浪费时间。“干这活就是这点伤脑筋”,但是海滩海浪他喜欢。不久,他开始工作,不写那些有头无尾、写不下去的故事,而是写托玛斯·塞特潘的故事,仍称之为“黑屋”。到离开好莱坞时,已有了新称。
不到一个月,他又回牛津,带了一个剧本去完成,带了几个短篇和一部长篇去继续写。长篇的题目“有了”,他写信给哈尔·史密斯,“叫作《押沙龙,押沙龙!
》,讲一个人不服输,求得子息,结果儿子太多,把他毁了。”只是他觉得“还不太成熟”。“我写了好多,只有一章满意的。正在考虑放一放,先回去写《修女安魂曲》。《修女安魂曲》不长,和《我弥留之际》相仿;手上的这部可能比《八月之光》还长些。”可是,当务之急是完成那个电影剧本。他上午写作,下午、傍晚做些杂七杂八的事,或者玩他爱玩的消遣:有时和弗能·翁利或者兄弟迪安一起飞行;现在有了网球场,便常打网球,天气太热时便打槌球或者弈棋。偶而也写剧本、甚至短篇,不耐烦的时候,想“写些什么别的不那么‘低级趣味’的东西”。但是,已将近一年滴酒不进而安心工作。8 月,剧本完成。9 月末,加写完两篇萨托里斯的故事。
第四则叫作《未被征服者》,其中除巴亚尔、林戈和米勒奶奶外,还有巴克·麦卡斯林和阿布·斯诺普斯两个重要角色。他把萨托里斯世家的传奇向前推进了一步,扩大他那国度,把不同部分关联起来。第五则故事《被卖者》中,巴亚尔和林戈为遭害的米勒奶奶报仇。
《被卖者》是《晚邮报》上连载的5 篇故事中的最后一篇,萨托里斯家传奇的最后一次重大发展至此暂告段落。随后几星期里,他增加了一段插曲,《萨托里斯家的口角》。几年后,修订这些故事时,又增加了最后一章《维勃那的香味》,把第四段改名为《第三次反击》,并把官们连缀成一部长篇小说《未被征服者》。这部小说表面上讲一个家庭、一个地区在战争中和战后的遭遇,实际上讲两个男孩子林戈和巴亚尔、尤其是巴亚尔的成长。到最后一段中,两人已是20 余岁的青年,经受过许多考验。他们在小说进行到一半时失去奶奶,小说结束时又失去约翰·萨托里斯上校,两人无依无靠,只靠回忆的支持才体面地活了下来。
《未被征服者》写得热情洋溢,技巧卓绝。奶奶、林戈和巴亚尔的有些事迹颇饶意趣。福克纳借林戈和巴亚尔进一步发挥他在《八月之光》中已咄咄逼人地提出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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