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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笙沒有乘車,傅長沙提著燈籠與她並肩而行,白府的馬車跟在後面。
兩人一路無言,快到李家的時候,文笙站住,道:&ldo;傅捕頭,我想等白天去白麟遠出事的船上看看。還請您通融一下,提供個方便。&rdo;
傅長沙很是意外,剛才白士元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過了今晚,他不想白家再和這位顧姑娘有什麼牽連。這小姑娘看上去挺聰明的,不可能看不出來,就這樣,她還未放棄追查白麟遠的死因,真是執著。
這個要求,他沒辦法拒絕,最終點了點頭:&ldo;好,明日巳時,我在金鉤河邊的暮雨亭等你,你要來,我便帶你去看。&rdo;
定下這事,文笙暗自鬆了口氣,這才想起她將白麟遠的名章和那幅畫一起落在了白府。
第二十六章 金鉤河畔
給文笙開門的是李從武,他見表妹一個人回來,身上整整齊齊的沒什麼異狀,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想問白麟遠是不是如雲鷺所說出了意外,一時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文笙沖他笑了笑,借著院子裡微弱的燈光,見李從武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這幾個時辰家裡鬧騰得可不輕。
文笙出門沒多久李氏就到前院找女兒,李榮無法,和她又說不清楚,只好一起到了李老太太那裡,把自己懷疑文笙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的事說了。
李老太太先是不信,等聽說白典史的兒子見了文笙的畫心甘情願要拜師,一時也傻了眼,憂心忡忡地同兒女商量:&ldo;這可怎麼辦好?要不然咱們悄悄去把鼓樓街的張婆子請來吧,施個法看看她這是中了什麼邪。只是纏著白家少爺吟詩做畫,應當是個雅鬼,道行不一定深,有什麼要求咱都滿足她,叫她放了笙兒。唉,這是造了什麼孽呦!&rdo;
&ldo;不,不,笙兒她沒事,只是不想嫁給那趙員外才會變成這樣,等她回來我就跟她說,不許她再出門了……&rdo;李氏口氣惶急,她這些天大部分時間都和文笙在一起,女兒雖然不肯撒嬌了,卻從來不跟她頂嘴,陪著她不知多有耐性,怎麼會是鬼怪?
眼下不但兄長李榮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猜測,就連老娘都是一副信以為真的模樣,這可把她嚇壞了。
李榮也趕緊叫老娘打消那念頭:&ldo;娘,千萬不能去找張婆子,別的時候她還能幫咱們保密,現在將軍府的貴客遇刺,白典史的兒子也死了,官府正愁找不著兇手。你這不是主動送上門去嗎?搞不好咱們全家都得跟著倒霉。我看她也不像不講理的樣子,和你們說這些是叫你們心裡都有個數,不要去招惹她,等我找個機會和她談談,城裡戒防一撤就把她遠遠送走。&rdo;
適才文笙走了,李榮越想越害怕,在他眼裡,顧文笙已經不是他那個乖巧聽話的外甥女了,只要她肯走,什麼條件李家都答應。
所以等文笙乘著月光回來,李家的氣氛別提有多古怪,除了老爺子李在田對此一無所知已經睡下,其餘的人都能躲則躲,連個好奇問一問她這麼晚出去都做了些什麼的人也沒有。
文笙有些無奈,她也不想叫李家人跟著擔驚受怕,這半個多月李家上上下下對她十分不錯,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不多的慰籍之一,文笙有心順水推舟認了這個外家,但她畢竟不是他們的親人,不可能代那小姑娘循規蹈矩過完一生。
人與人的緣份,實在是不可強求。
不過李氏無疑同她極有緣份,闔家上下只有她還堅定地站在文笙這邊兒,見文笙進來,一把便抱住了她:&ldo;笙兒別怕,有娘在,等明天天一亮咱們就回家去,不在你外祖父家住了。&rdo;
文笙不由地僵了一僵,慢慢回抱住李氏,抬起一隻手來輕輕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