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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道:&ldo;快別哭了,娘,你的臉都腫了,不信自己照鏡子看。&rdo;
她放開李氏,解了衣裳洗漱,又順手幫她打來洗臉的水:&ldo;明天不走,我有正經事要做,咱們再在外祖父家住些日子。大舅舅母都是真的對你好,沒事的,你放心吧。&rdo;
李氏欲言又止,有心勸女兒往後別穿著男人衣裳出門,卻不知為何心生怯意,開不了口。
李家人如此到方便了文笙第二天準時來到金鉤河邊的暮雨亭,捕頭傅長沙果然等在那裡。
白天看文笙,傅長沙心中更是驚奇。距離昨晚分開已經過去了六七個時辰,有這麼長的時間足以叫他將眼前這位&ldo;顧九&rdo;的底細打聽清楚,魚販子李榮的外甥女,剛剛十五,因為父親顧二十幾年沒有音訊,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過去這麼多年很少拋頭露面。顧二雖然是讀書人,可從未聽說過會畫畫,再說顧二離家時女兒還不記事呢。
真是處處透著古怪,若不是模樣不差,他幾乎要懷疑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大冬天的,金鉤河兩岸糙木凋敝,遠遠望去樹木灰白糙枯黃,水面更有不少地方結了薄冰,顯得異常蕭條。
文笙和傅長沙並肩而行,兩人碰面的地方離白麟遠出事的地方很近,順著河岸走了大約有一刻鐘,前面就有衙役領著將軍府的軍官過來迎接。
傅長沙看出文笙眼中的疑問,解釋道:&ldo;這裡距離紀將軍的莊子只有七八里路,前天夜裡他們一得了消息,就派了一隊人馬幫著搜尋,正好我手底下人不夠用,索性請縣尊跟將軍府打了招呼,叫他們幫著封鎖了這一片區域,尤其是出事的那條船,以便緝拿兇手。&rdo;
&ldo;這麼說船上的東西自出事後就沒人動過了?&rdo;
&ldo;差不多是這樣。&rdo;
兩下湊到一起打過招呼,傅長沙沒有向他們介紹文笙,而是問那衙役道:&ldo;治令,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rdo;
留下來負責的衙役許治令搖了搖頭:&ldo;附近已經找遍了,沒有發現足跡和刀痕。懸賞也貼出去了,看起來沒有人見到兇手。&rdo;
雖然早有預料,傅長沙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失望之色。
將軍府的軍官姓宋,和傅長沙認識,幫著許治令和手下人說話:&ldo;傅捕頭,這幾天太冷了,岸上泥土凍得結實,除非賊人有意而為,否則很難留下什麼線索,大家昨天足足找了一天,一直沒閒著。&rdo;
傅長沙嘆了口氣:&ldo;我也知道不好辦,可這次出事的是典史家的公子,上面有縣尊盯著,這要成了無頭案,叫兄弟們臉往哪擱啊。&rdo;
姓宋的軍官搖了搖頭,望了邊上的文笙一眼,想說什麼又憋了回去。
傅長沙同文笙道:&ldo;走吧,一起去船上看看。&rdo;
孤零零一條帶篷的小船停靠在亂石堆後面,白麟遠畫畫需要避風,他選的這地方偏僻到即使接近到百丈之內不仔細去找也不會發現。
第二十七章 兇案現場
一隻寒鴉撲簌簌從路旁槐樹枝丫間飛出,掠過亂石堆,投到遠處的樹林裡,不見了蹤影。
許治令悚然回頭,停了停,向一旁的傅長沙苦笑:&ldo;白少爺真會選地方。&rdo;
傅長沙抓了抓大鬍子,狀似無意道:&ldo;白少爺是畫痴,他的心思大約只有精於繪畫的人才能懂得。&rdo;
文笙沒有作聲。
天氣太冷,河上又空曠,那點陽光照在身上一點兒也不頂事,她覺著很不舒服,不得不收緊了綿袍,將兩手蜷曲在嘴邊輕輕哈著氣。這具身體還是太羸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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