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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年里,他真的好寂寞。
每天执握着她的手,贴在脸旁,冰冷无温得教他寂寞。
每天望着她仿若沉眠的安详容颜,无论如何唤她闹她,紧合的长睫仍旧不曾颤动睁开,失落得教他寂寞。
每天坐卧她身边,与她说话,屋里只有他一个声音时的单调,孤静得教他寂寞。
每天、每天、每天,没有她醒来的每天,都是寂寞。
他想要她为他绽开笑靥,想要被她拥抱,想要被她喷吐的气息所温暖,想在她怀中得到抚慰,想要她以柔嫩十指碰触他,为他拨去一身孤寂——如同现在……
白绮绣笑着拥抱他,兰息如春风,均匀规律暖热他,她十指轻梳他的长发,抚摸他的肩颈,像在抚顺他的细毛,像在告诉他,我在这儿,我在你身边,是我、是我,别怕,别害怕……
他要得更多,五年的等待,值得获取更甜美的补偿。
久违的炙烫,炫丽如火花,探进彼此衣裳内,抚触彼光滑肌肤的手掌,都带了火,她的渴望并不亚于他,急不可耐的人,何止是他?
他吻她怕痒的玉颈,她吻他吞咽困难的凸起咽喉,他吻她敏感细致的膀子内侧,她吻他鼓噪巨响的左边胸口
衣裳被视为阻碍物,脱得快、扯得急,抛落远远的。
架子床上系绑的波浪帷幔,来不及被解下,遮掩旖旎春光,谁都无暇顾忌它,他们只专注于彼此,眼中只剩对方,再容不下其他。
她让他亢奋,他让她沉迷,他们急于填补五年来的空虚,互相慰藉彼此的寂寥。
即便他躁狂激动,仍没忘记身下的她多么易碎脆弱,他必须要更加珍视她,他必须要小心呵护,他必须……
她没给他当君子的机会,她不要他为了她,忍耐压抑。她可以的,承受他的热情、包容他的炙欲,她没有他以为的娇弱,她不要他的温吞,她要他尽情爱她,奋力骋驰。
她知道如何摧毁他的理智,她的唇抵在他耳畔,只说了一句话,换来他沉吟粗喘,紧接着便是忍耐溃散的完全爆发,他挺入缚软紧热的秘境,战栗传遍四肢百骸,那种欢愉,逼人贪婪、要人沉沦,她呻吟间,眯细的媚眸凝觑他涨红逞欢的脸庞,她主动亲吻他的鼻梁、他的嘴唇,招惹他更火烫的燃烧。
他在她的深处,充满她,开始甜蜜造反,以高热体温与她交缠,染红她一身美丽粉樱色泽。
小手环住被薄汗湿濡的紧绷背脊,指腹抚摸盘踞他身上的黑色疤痕,珍惜不已。
当柔荑重新捧住他的脸庞,他拽着她的白嫩手掌,送到嘴间轻啮浅咬,在她掌心尝见自己湿咸的汗水。
“绮绣……”
“我在这里。”
她回应他。
不让他的呼喊落空。
不让他像以前一样,只听见自己的声音。
“绮绣……”他眸子发热,抱她抱得更紧更紧,嵌进她的柔软,感受她羞怯又热情的裹束。
“我在这里……”
他满足低笑,身体与心,都因她而获得餍足。
遥远的花,如今,绽放在他怀里,为他芬芳,开得恁地娇艳美丽,他的花儿……
白绮绣被他累坏了,最后是昏厥过去的,当她再度迷迷蒙蒙睁眼醒来,室内是熟悉的阒暗,这样的黑,令她震慑,眸子惊恐瞠大——
她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仍旧被困在一片深浓空旷的黑境之中?!
难道……一切只是梦吗?
那些与赫连瑶华的重逢、与赫连瑶华的再续情缘、与赫连瑶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幸福,甚至是激烈迷人的汗湿拥抱……都是她作出来的梦吗?!
是了……她一直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