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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月樓是什麼地方,她怎會不清楚,旁的時候也就罷了,她可以裝瞎裝聾,裝不知道他在外面鬼混,可今日,他當著自己的面也敢這樣無所顧忌?
「殿下。」蘇菱喊住了他。
蕭聿回頭,提眉道:「王妃有事?」
許是年少本就衝動,又許是喝酒壯了膽量,她看著蕭聿的眼睛,輕聲道:「待日後殿下得償所願,妾身別無他求,只求一封休書。」
這日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同他過了。
泠泠月色下,蕭聿眸色沉了又沉,他凝著蘇菱的眼睛,淡淡道:「王妃倒是真敢說。」
蘇菱心跳怦怦變快,她軟了軟語氣,道:「殿下應嗎?」
蕭聿一笑,道:「你若真想要,本王現在也能給你。」
真當我稀罕?
說罷,他的身影便消失在無邊的黑夜中。
蕭聿轉身進了後巷,貼身侍衛范成,硬著頭皮開口道:「殿下,何不與王妃解釋?」
解釋他們並非是去尋歡作樂,而是去查成王私造兵器的罪證。
蕭聿勾了下嘴角沒說話。
心道:解釋什麼?她又不是真的介意我尋歡,她想要休書,那自然是因為有人在等她。
何子宸的信上寫的清清楚楚。
再者說,男人尋歡作樂,也未嘗不可。
圓月被烈日取代,畫面一轉,是英國公夫人設的賞菊宴。
八月十五之後,正好趕上菊花的花期。
蘇菱作為晉王妃,自然在各家的受邀之列,外面的流言蜚語擋不住,她能推的儘量推,推不掉的,也只能硬著頭皮去。
這回的賞菊宴,成王側妃和燕王妃都在場,見到蘇菱前來,立馬將笑意掛在臉上。
「阿菱,到我這來。」燕王妃道。
蘇菱走過去,和她倆湊成一小桌。
雖然三人的關係早已水火不容,但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在她們三人間尤為適用。
成王是穆貴妃所出,不僅背靠穆家,還深得帝王喜愛,可謂是勝算最大的皇子。
而燕王則是賀妃所出,雖說賀家只是清貴之家,並無實權,但燕王卻比二人多了一個優勢。
不是嫡出,卻是長子。
朝堂之上,他的呼聲亦是不低。
比之這二位,蕭聿的勝算確實低了一籌。
可近來蕭聿在朝堂上頻頻嶄露頭角,又得了蘇家這樣一門好婚事,已是引起了兩位的忌憚。
皇帝的兒子,哪兒有一個簡單的。
誰也不會小瞧了誰。
光是賞菊略有些無趣,英國公夫人還請了戲班子來助興。
玉箏彈未徹,鳳髻鸞釵脫,戲台上的花旦緩緩開腔,聲音婉轉動聽,身姿嫵媚婀娜,轉身、甩袖,每一個動作都讓人入迷。
桌上放著水晶桂花糕,燕王妃吃了一口,又放下,嘆了一口氣道:「這近來煩心事太多,能出來看場戲,我這心情舒坦多了。」
成王側妃連忙接腔,「姐姐近來有何煩心事?這也無外人,不妨說說?」
燕王妃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因為何家二郎麼,何家大夫人整日來找我訴苦,說二郎的婚事相看了好幾次都不成,你說這種事,我哪兒來的法子?」
何家二郎,指的便是何子宸。
何子宸與蘇菱那點事,成王側妃和燕王妃都是知曉的,今日這話,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蘇菱一心一意看戲,全當聽不見。
燕王妃說了半天,見蘇菱沒反應,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便給成王側妃遞了個眼神。
成王側妃生的狐狸相,聲音也是格外妖嬈,「妹妹。」
蘇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