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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車上第一個下來的不是齊泠，那人看著挺凶的，氣質很冷，語氣無波無瀾到像是質問，&ldo;你這裡有口罩嗎?&rdo;

負責人擦著莫須有的冷汗連連道：&ldo;有的有的。&rdo;

等他拿來兩個的時候，那位一開始要的卻是擺手，&ldo;都給他。&rdo;

兩個口罩啊……負責人去看齊泠，等齊泠拿完一個，他有點嘀咕著搞不懂那個一開始要求口罩的。

他在前面帶路，突然聽到後面兩位的對話。

&ldo;我以為你口罩也是兩個起帶。&rdo;

齊泠彼時剛將口罩帶好，聞言只露著眉目看了他一眼，&ldo;這個玩笑挺有水平的。&rdo;

也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真心誇讚。

余恪摸了摸鼻子，分出來是嘲諷，但是能說上話總是好的。

這時負責人特地放緩了腳步等他們趕上，然後簡單給齊泠說明沒有在通信時說的事情。

&ldo;生了四隻，三隻公的一隻母的，先前那隻公貓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貓，生下來的花色都很雜，估計也是同樣的流浪貓。&rdo;

&ldo;說不定我們也給做過絕育。&rdo;負責人幽默道。

齊泠跟著負責人走過廊道，來到了安放母貓的房間。

母貓這時恰好在餵奶，見到三個非法入侵者有點凶地叫了一聲，即使是認識的負責人都沒有留情。

負責人笑笑，&ldo;剛生完孩子攻擊性一般比較強。&rdo;

他問齊泠，&ldo;要走近看看嗎?&rdo;

齊泠搖頭，就這麼隔著兩三米看，確實是四隻幼貓，皮毛上的花樣也很雜，只會閉著眼睛吮奶，根本不知道有外人在看。

看完幼貓，齊泠又去看那隻母貓。

負責人誇獎說是齊泠是幼貓們的救命恩人，其實不是，他當時來參觀的時候，是這隻母貓主動親近他的。

如果不是她一隻流浪貓卻表現出了如此的友好，齊泠也不會猜測她懷孕了。

只能說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在。

&ldo;您這次來，是想要帶一隻小貓回去養嗎?&rdo;

這類貓沒有那麼嬌貴，不容易生病，適合之前沒有養過的新手第一次養，又是剛出生的，出生就帶著容易培養感情，因此齊泠這次來看，負責人做出這種猜測也合情合理。

齊泠卻搖了搖頭，問余恪，&ldo;你想養一隻嗎?&rdo;

沒頭沒尾，沒有徵兆，齊泠卻問得很認真，好像是一場考驗，他是出題的考官，也是閱卷人，正確的答案只有他心裡知道。

余恪突然被他問到，回答倒是沒有遲疑，&ldo;不想。&rdo;

考官沒有給出情緒，&ldo;為什麼。&rdo;

余恪也在看他，齊泠被他凝視著，他記得余恪已經逃避了他的視線好久了。

&ldo;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不是什麼貓狗都可以賴上我的。&rdo;

齊泠大概覺得有趣，笑了一下，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外人聽不懂的話。

&ldo;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給我的評價挺高的。&rdo;齊泠沒有因為他的態度生氣，余恪這個回答沒有逃避，沒有模稜兩可，雖然很傲慢，但是齊泠挺樂意聽到這樣的答案。

他注意到余恪的手指夾了一下，做出想要抖菸灰的意思，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菸癮一定很重。

齊泠想他的變化雖然大，但是都是在明面上的，真正可怕的應該是余恪這種。

&ldo;不，我說這些，只是在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