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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學樓出來,關月青朝著校門的方向走去。
「食堂在那邊。」周蓓指著遠處。
「我和朋友約好了。」
當然,這只是個藉口。
「你是不是太放肆了,還知道自己是個學生嗎?!」
剛一坐下,魏立行就開始咆哮起來。曲妙從未見過他暴怒的樣子,印象中從入學到現在都沒聽說魏立行對誰這樣吼過。
「有你那樣和老師說話的嗎?你還想審判人家嗎?」
會議室的門關著,透過門上的磨砂玻璃能夠看到不時有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但聽不見吵鬧聲,這裡一點兒雜音都沒有,只有魏立行的聲音在曲妙耳畔變得越來越刺耳。
「那有什麼不可以嗎?我也不想質問誰,只是有疑惑,提出來尋求證實而已。」
「你別狡辯!」魏立行立即呵斥。
「我是如實地陳述。我就不能質疑嗎?」曲妙挑起眉毛問。
「質疑?你要質疑什麼?你以為你具備科學精神了嗎?別自以為是了。你根本就是在胡鬧,還振振有詞地跟我談質疑!」
魏立行的一連串反問並沒有挫傷曲妙的銳氣,相反她的鼻息越來越粗重,看來是要準備還擊。
「按理說警察在調查嫌疑人時不應該有第三人在場,可是警察和張睿斯談話時關老師卻在接待室,這不合常理。」
「你憑什麼說警察只能一對一地調查嫌疑人?」
「難道不是嗎?」
「說得好像你是警察一樣。可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調查別人,還是說你也被警察調查過了,不然你怎麼這麼清楚?」魏立行笑著反問。
「我沒有。但是我知道就是這樣。」
「嘴還挺硬。是從電視裡看來的嗎?」
曲妙沒有回答,那麼可以視作是默認了。
「別信那些,都是騙人的。告訴你,警方並不願意辦案流程體現在影視作品中。」
「為什麼?」
「因為被壞人學了會提高反偵察能力,所以電視上播出來的情節一般是經過加工的,劇情上說得通就行了。」
曲妙露出有些吃驚的神情,顯然她的固有認知開始動搖了。
「如果真的只能一對一審問,那為什麼這次就可以讓關老師旁聽呢?不管是誰提出了要求,既然警察都同意了那就說明沒問題,你較什麼真兒啊!」
「可是她這麼做也在無形中干擾了警察的工作。」
「那不可能,你們是未成年人,換成是我的話也會要求旁聽的,不然老師豈不都成擺設了。」
「就算她是出於好意。如果她不在現場的話,張睿斯會更加心虛。」
「我覺得如果她什麼都沒做,即使面對一個警隊也不會心虛的。」
曲妙冷笑了一聲。
「你不信也沒關係。但是,你憑什麼那樣跟老師說話?」
「我們一直在心平氣和地談。」
「騙誰呢你。」
「是真的。」
「少跟我來這套。聽上去好像是和和氣氣地談話,實際上呢,每句話都是針鋒相對。你剛才的樣子已經很不禮貌了你知道嗎?這還只是我聽見的部分,前面沒聽到的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子呢。」
其實魏立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曲妙與關月青也才說了幾句,但曲妙已經懶得再費力解釋、糾正什麼了。
「我昨天在實驗室之所以沒有立即否定你的推測是因為我也沒有反面的證據,這是我對你提出觀點的尊重。但是反過來,你就不顧事實依據地懷疑別人。你們現在都是未成年人,不用為自己行為負責,可是再過幾年你這麼任意妄為是要吃虧的。」
「證據,早晚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