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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講出了哀家的心裡話!
試問這世上,誰不愛看美人呢!
「來,完全可以來,哀家去跟陛下說,讓雲妃每天都過來,」我忽生出揚眉吐氣之感,挺直了腰杆問殿裡其他美人,「還有誰願意每天都過來陪一陪哀家?」
話音方落,殿內其餘十九個美人,紛紛舉手。
哀家真想把姜傻狗叫來看看吶,讓他了解一下這如滔滔巨浪般不可阻擋的民意。
我讓林果兒去酒窖里把西疆的葡萄酒拿了出來:「反正大家今天打扮得很素淡,也沒化個妝,也沒穿盛裝,所以很適合喝酒,即便是醉了,也不怕妝花掉,也不怕衣裳弄髒。」
雖然哀家本來打算帶她們泡湯池的,但想到第一次請安就寬衣解帶的,她們應該會害羞,所以就只能按捺住心情,讓好春光再飛一會兒。
美人們紛紛說好,裡面還有人喊得挺大聲,看來酒量很是不錯。
我前世是不怎么喝酒的,每次宮宴,看到各宮妃子們暢快飲酒,都會心癢。但因為枯守成安殿那十日,沒好好吃東西,吐過血,胃便傷到了,每每喝酒都會刺痛,是以上輩子一直到過世,我都不太敢沾酒。
這一世重生回來,我脾胃健壯,著實喝了不少酒,甚至去墨書巷買書的時候,會順便繞到酒肆,把新出酒都挨著嘗一遍,然後挑兩壺最喜歡的,拎著搖搖晃晃回家去。
喬正堂每次看到都罵我,我每次都恭恭敬敬把其中一壺雙手奉上,他嘗過之後便能罵我罵得輕一些,甚至偶爾心情好,罵完我之後,還會跟我討論一下今日這酒美妙在哪裡,欠缺在何處,跟上一次相比如何,下一次該選哪一種。
如此兩年,我跟喬正堂酒量皆大增。酒肆的新酒挨個嘗過一遍後,都醉不到我了。
但顯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哀家招進來的這些美人里,還真的有喝酒高手。
此人便是瞧著文縐縐的程嬪。她太能了,哀家才喝了一杯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喝了三大壺了,我這廂正準備開口誇獎她一番,便見她吩咐身後的宮女:「勞煩直接把酒罈抱過來,總是讓你回去接,怕會累著你。」
吩咐完,轉頭笑盈盈地問哀家:「母后,葡萄酒太溫吞了,怕是喝十壇都不能喝到酣處。」
「那程嬪想喝什麼酒,哀家找人給你拿過來?」
她兩眼放光:「咱們宮裡有京城燒刀子嗎?那個酒又烈又好,喝起來比較帶勁兒呢。」
我端酒杯的手抖了抖。
若哀家沒有記錯,這酒有個妙用,就是殺驢前用來灌驢,聽說驢喝個半碗就能暈。
我勉強笑了笑:「有,果兒,你帶人去給程嬪抱過來,」怕喝出事,於是還是猶豫著跟程嬪道,「這個酒可太烈了,你喝一壺就……」
「母后,」她雀躍地舉起小嫩手,笑出小白牙來,「臣妾可以申請喝一壇嗎?」
「……」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喝了多少,昏昏沉沉之際,仿佛看到一身紅袍的姜傻狗走進大殿,美人們七倒八歪地山呼萬歲,我坐在殿中央目光朦朧。
儘管一時迷醉,不能看清,但卻能從聲音里,聽到他發了大火。
「讓你們來請安,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打擾太后清淨,你們倒是好,竟然跟太后喝酒,還喝成這副模樣,這成何體統!要是不願在宮裡待著,便都回家去吧!」
美人們被他訓哭了不少,我想站起來阻止他,可爬了好幾次都沒爬起來,於是氣得攥拳捶地:「姜初照你怎麼回事?是哀家讓她們陪我喝酒,你為什麼要罵她們。你有本事,來罵哀家。」
他似乎更氣了,氣到嗷嗷地叫喚,果真跟街頭傻狗一模一樣:「都回各自宮裡待著!沒朕的命令不許出來,更不許再來鳳頤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