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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之前寫的主打故事,有一些地方哀家並沒有領悟透徹,問過醉花樓的姑娘們,她們也不是太懂,若是請雲妃過來當面講一講,豈不是妙絕?
姜初照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摸過桌上薑茶喝了一口:「母后甚至有些開心,想當第一個看故事的人對不對?你想錯了。如果真是雲妃寫的,朕就罰她去藏書閣抄書,去繡大祁江山圖,讓她一點寫書的時間都沒有。」
我有點氣,想了會兒跟姜傻狗商量:「如果真是她寫的,就把她從皇宮裡趕出去吧。」
姜初照對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把我瘮得不輕:「放她回家,好讓她心無旁騖專心致志搞創作?母后想得可真美呀。」
「陛下,」我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這事兒不好辦,需要從長計議,不能著急。」
姜初照悠然抬眸打量我,也不接話,儼然已經看透了我,知道我根本沒什麼打算,只是想拖延時間。
「再過三天就是陛下生辰了,這時候懲罰嬪妃怕是不好,哀家覺得咱們一大家子人應該和和睦睦開開心心地給陛下慶生,所以,」我滿臉堆笑,「不如萬壽節過後再追究呢。」
姜傻狗點了點頭,准了。
「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哀家還有一個想法,」見他沒發火,我便舉起手掌,得寸進尺,「宮宴那天,就讓容妃也來行嗎?」
姜初照直起身來,好像很不喜歡我這個提議,所以語氣很差:「你怎麼還想著她?」
我看著他說:「你不讓她來給哀家請安,她就真的沒過來,但你這樣針對她其實很不公平。在你看來,你只不過是不讓她來鳳頤宮而已,但在整個皇宮的人看來,就是陛下不喜歡她,太后不想見她。其他嬪妃可能會因此瞧不起她,皇宮裡這些太監宮女也就不會把她放在眼裡,更別說好好照顧她。」
並不是因為我心善。
只是因為上一世體會過,所以就很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人心涼薄。
況且,我來皇宮的理想之一,就是身居後位,看兒媳們欣欣向榮,爭奇鬥豔。
缺一個,都覺得少了一分色彩,差了一絲嫵媚。
姜初照黯然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整個人都變得陰鬱起來。
「後來,我反思過很多次,」他終於開口,語氣縹緲得像是湖中月影,海上蜃樓,不知所起,又不明所終,「比起余知樂,確實是我的錯更多一些。」
我約莫恍惚了一下,然後道:「可不就是呢。容妃喜歡你到骨子裡,你瞧瞧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又是長久的沉默。
他緩緩起身,留下一句「你不懂」,就走了。
完全沒了那會兒在殿內又氣又急,來回跺腳時的精氣神。
我帶著林果兒去了琉采宮。
上輩子這個時節,我也來看琉采宮看過余知樂一次,具體是哪一日我記不得了,總之是萬壽節之後。
那一世的萬壽節家宴她未曾出現,我在宴上問了一句,嫻妃回答說容妃病了,怕把病過給陛下,已經一個多月不曾侍寢了。
後來,她久病不好,我便帶了個丫頭一起過去琉采宮瞧了瞧。
並不是看笑話的意思,確實也有那麼幾分擔憂。當然若說很擔心她,一定要確認一下她過得好不好、吃得飽不飽,倒也不是。
大概是介於「擔憂」和「看戲」兩者之間的,某種複雜感情吧。
總之,我對余知樂和對邱蟬,是完全不一樣的。
到了琉采宮才發現,她其實沒有生病,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余知樂有一個習慣,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瘋狂寫字,且是寫的是方正平直爽利挺秀的楷書,而且心情越差,寫得就越好。
喬正堂曾對她這習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