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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讓任何人近身。

其實江槐很好照顧，即使暫時失明了，也還保持著基本的自理能力。他從小就習慣了不給任何人添麻煩。

即使如此，對明霜也是這樣。他過於習慣壓抑自己的需求了。

明霜在他身邊坐下，江槐在和黃集通電話，他暫時失明了，但是，公司那邊的事務也沒有落下，黃集會按時把需要的情報和資料整理好，讀給他聽，再由他遠程決定。

明霜倒了杯水，餵他喝了幾口，又聽他繼續在開會。

&ldo;霜霜，你先去睡吧。&rdo;江槐親了親她的側臉，把電話暫時掛斷，&ldo;這邊事情還沒處理完，可能會弄到很晚。&rdo;

&ldo;哦，行。&rdo;明霜瞥著他，&ldo;那我回自己臥室了?&rdo;

江槐手術後，再來明霜這裡住，晚上都是她陪著他睡，他已經離不開她了。

江槐沉默了。

&ldo;霜霜。&rdo;他抿著唇，側過看向她，語氣很淡，尾音里竟然藏著一點淡淡的委屈。江槐聲音原本好聽，只是平時很少有情緒，大多是清清冷冷的，此刻，他聲音染著潮濕與明顯的情緒，明霜想到了那晚的江槐。

這是江槐在她面前，從未露出過的一面。

她紅唇一彎，覺得很是新奇愉悅。

……

明霜周末的時候去了一趟江宅。

江槐眼睛做手術的事情，消息封鎖之嚴有些出乎明霜的意料，就算是整個江家，知道這件事情的似乎也就只有江如樅一人。

江如樅如今已經年過而立，但是眉目間卻絲毫不顯年齡，讓明霜想起了江承庭，眉心微微一簇，江家的這幾個男人，似乎都是如此。

漂亮，清冷又矜持，且不敗歲月。

除去都是瘋子之外，倒是也沒什麼別的不好。

&ldo;你找女朋友了沒有?&rdo;明霜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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