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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城卻不依,只道:&ldo;你嘗嘗。&rdo;陸明燭無法,只得喝了一口,葉錦城只是擰起了眉毛看他。那茶喝到嘴裡是有股清苦的味道,還有植物根精的清氣和藕荷的清香,但是杯子裡還有紅棗的香甜,將那股清苦的味兒沖淡了許多,根本沒有葉錦城說的那樣難喝。陸明燭正要發問,冷不防杯子被葉錦城一把奪了回去,他眼睜睜地瞧著葉錦城將杯子在手中轉了一圈,然後湊到嘴邊又抿了一口,下口的位置顯然正是自己剛才喝過的地方。
葉錦城還咬著杯沿,看見陸明燭的模樣,突然吃吃地笑起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兩顆尖尖的犬齒和嘴角邊小小的柔軟梨渦顯得特別深。陸明燭本來有點發愣地看著他,此時臉上突然飛起兩朵紅雲,站起身來要走,卻被葉錦城一把拽住了手。
陸明燭覺得奇怪,但是莫名其妙兩頰燒得厲害,只是用力掙脫了葉錦城要走,卻聽得葉錦城哎喲了一聲,像是扯到傷口了,陸明燭一驚連忙回頭道:&ldo;……你怎樣?&rdo;抬頭卻瞧見葉錦城還是一臉笑容,陸明燭還未及反應,手已經被拉著貼在葉錦城臉上,葉錦城側過頭,將嘴唇貼在陸明燭手心裡,溫柔地親吻著。
風捲起窗外青糙地上的繽紛落英,有些打著旋兒落回茵茵青糙上,有些飄落在水裡,青藍浮著粉紅,載沉載浮地堆疊在岸邊。白竹手上提著些藥從屋外路過,裡面低沉的說話聲讓他勾起嘴角冷笑了聲,隨即轉身走開了。
又過了幾日,白竹給葉錦城瞧過傷,說是傷口已經開始癒合,只要注意些,便應該出去多走動走動。葉錦城心下覺得不太自在,葉思游與白竹二人已經來了許久,卻也只是在巴陵縣的鎮上找地方住下,時不時來桃丘附近看看他們,倒反而像是特意留下空間給二人相處一般。葉錦城覺得不對,照他所想,師父對自己與陸明燭的關係不可能不有所覺察,更何況還有白竹在身邊,白竹這人精明得不像常人,又冷眼如刀,犀利非常,如今這麼多天居然也不來找他的麻煩,倒讓他渾身不舒服起來。但是桃丘的景色實在是如畫一般明致秀麗,他傷好了些,便也時常出門走走,桃花的季節已經快要過去,再不好好觀賞,倒反而是不解風情了。
這日陸明燭出門去了,葉錦城一人在屋子裡只覺得悶得發慌,便出門走動,他沿著映秀湖的岸邊緩緩走著,肩上的傷口還有些不自在,但已經消了火辣辣的痛,這持續著幾日不但在喝藥,還總被陸明燭逼迫著喝那苦兮兮的茶水,不過似乎那藥茶倒效果很好,整個人倒是清慡了許多。春季的暖風伴著清幽的花糙香氣拂過葉錦城的臉頰和高高束起的頭髮,他緩步轉過一叢艷麗的桃花樹,突然瞧見一片金色的衣角被風微微揚起,葉錦城放輕了步子,果然瞧見葉思游一個人立在湖邊,正抱著雙臂瞧著湖水。
葉錦城站住了。風吹落紛紛揚揚的桃花,落在葉思游的頭髮上,肩上,身邊的青糙地上。葉錦城突然覺得心裡有點酸楚。師父從十多年前,在葉錦城還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這十多年來一直未曾變過。
&ldo;過來。&rdo;葉思游突然開口,卻並未回頭,像是早就知道徒兒要來,特地在這裡等著他一般。
葉錦城心裡早就知道這是遲早的,因而毫不猶豫地走近了葉思游站定。
&ldo;師父。&rdo;
&ldo;你可知道我為何來找你。&rdo;
&ldo;徒兒明白。&rdo;
&ldo;既然明白,&rdo;葉思游還是沒回頭,但葉錦城聽出他的聲音里在竭力壓抑著什麼‐‐或者是風吹得他聲音微微顫抖,葉錦城想著,也許是他聽錯了,&ldo;那等你傷好了,就別再管這件事,我會跟莊主稟明,帶你回杭州,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