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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心然一夜無夢,睡得安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皇帝正在屏風後換衣裳。有些頭痛,對於昨夜自己飲酒之後的事完全記不起來了。看了看身上雖然換上寢衣,卻沒有增加新的痕跡,顯然未與皇帝發生什麼。披了衣裳下榻,去屏風後伺候皇帝更衣。
皇帝的騎裝只剩下幾粒扣子未扣好,她殷勤地捏起扣子。皇帝遂站立著垂眸看著她動作,面上神色怪異,眸光也意味不明地在她臉上打量著。
怎、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她喝醉而惱怒?
「嬪妾昨夜頭疼得厲害,沒有伺候好皇上,皇上贖罪。」這乖巧的模樣同昨夜喝醉時候大罵他色中餓鬼的模樣大相逕庭。
她仰頭小心觀察了幾眼,才發現皇帝做側臉多了幾道淺淺抓痕,只當狩獵時弄得,於是佯裝關心,「皇上上山狩獵,也要小心龍體。」
不說還不打緊,皇帝都預備要繞出屏風離開寢殿了,一聽這話昨夜的記憶又湧現出來,猛然伸出手臂將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狠狠按到牆上。
這狠厲的一記令於心然全然怔住,她不過是有些喝醉早早睡了而已,皇帝何故如此對自己?
「朕並非君子?」
「朕是色中餓鬼?」
「你不堪忍受,欲哭無淚?」
這三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皇帝自認這幾年修心性,即使朝堂之上有三朝老臣彈劾他弒兄奪位,他也雲淡風輕地應對。卻被他她一個小小的嬪妃三言兩語挑起怒火。等收拾完她父親,就將她也處置了,看她到時怎麼哭著求饒!
於心然從未見過皇帝這模樣,睜著濕漉漉的雙眸全然愣住了。皇帝竟然把她心裡話一字一句說出來,這些都是她曾經侍寢時心中所想,難道昨夜自己喝醉正欲下跪。
皇帝又一次提起了她的腰,繼而高大的身形俯下,唇齒交纏。她驟然覺得腰間似有鐵鏈困住,如何都掙脫不得。
清晨的時光皆付諸於琉璃屏風之後,偶有春風自半掩的軒窗間透入,帶著陣陣清新花香氣。
皇帝的雙臂健壯有力,背後的粉牆又膈得她背上冰冷,於心然已然精疲力竭,咬著唇隱隱哭泣,淚水濡濕了皇帝的騎服右肩。
隨著兩塊懸掛於錦袍上的玉佩愈加輕快相擊聲,於心然沒法思考其他,只能咬住頜下抵著的臂膀。
皇帝簡直想就這麼弄死她,左不過是於家送進來的小玩意,永安侯甚至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然而隨著某方面的滿足,他發現自己心裡的火氣也已消散得無形無蹤。她才過十六歲生辰,年紀很輕,自己同她置什麼氣?
偃旗息鼓,雙臂依舊環著她。於心然也依舊咬著他的肩膀並未鬆口,從前侍寢都是夜裡規規矩矩在塌上,只那樣她都羞憤欲死,今日竟然
皇帝大概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思,本想親親懷裡人的額角安慰幾句,又想起彼此的身份,想起昨夜她無法無天冒犯君王足以抄家滅族的表現,還有自己臉上的的撓痕,遂冷聲道,「沒有人教過你傷了龍體是死罪麼?」
聞言,於心然立即鬆開牙齒,皇帝垂眸看向她,正好她眼淚縱橫的孱弱模樣映入眼帘。皇帝頓住,忽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唔,嬪妾知錯,皇上抱嬪妾去塌上好不好?」她呢喃著懇求。
她的聲音像聽著是小貓爪子輕輕撓在他心上,退出來將她打橫抱起。見於心然身上寢衣凌亂破碎,不能完全蔽體,他伸手幫她扯好些,沉聲道,「好好伺候朕,再過兩年朕封你為嬪。」過兩年他早就收拾了她父親,若她能乖巧些,他並非不能留她一命。
於心然一聽,面上欣喜過望,藕臂環住了皇帝脖頸,逾規親了親皇帝的唇討好,「嬪妾謝過皇上。」 心裡卻想著皇帝真真是個色中惡鬼沒跑了,這種白日宣淫之事竟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