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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一想事情,吃東西就飛快,等那一串糖葫蘆只剩下了山里紅的果核兒,她早已經想清楚了這些玫瑰花的歸宿在哪。
就在她糖木樨蜜罐子裡!
蜜漬桂花是早已經做好了的,不待池小秋一聲令下,這幾盆花便讓高溪午摘禿了頭,葉子可憐兮兮在寒風中搖,可是根本等不來眼前兩人一瞥。
玫瑰花浸在化了的糖中,小瓮裡頭填進去了核的梅子,三兩下便讓池小秋搗成了梅子泥。上好的糖入鍋,隨著灶膛里的火燒旺起來,裡面的糖逐漸軟化成了糖漿,咕嘟咕嘟冒著細小的泡。
池小秋拿竹筷子在鍋中一點,再往白水裡頭一浸,便能憑著糖漿軟硬判斷是否熬到了時候。
熬好的糖漿很快在案板上被壓作了糖皮,在蜜中醃過的玫瑰花木樨花梅子泥搗作餡兒,往裡頭一裹,趁熱切作各色花樣,便是新鮮出爐的玫醬糖。
「你帶一包回去給你家太太也嘗嘗。」
池小秋麻溜地給他捆了大大一包,高溪午早便自己撿了幾個來嘗。
果然同薛師傅說的,這糖不似尋常那些只是一味香甜,咬到餡心的時候,便能嘗到梅子酸和玫瑰木樨透出的花香。同外面的糖皮混在一起咬時,更能嘗出其中百轉千回的滋味。
「好吃!」
「自我識得你到如今,便沒聽見你說過什麼東西是不好吃的。」
鍾應忱一邊進來,一邊跟池小秋道:「從今兒起,咱們便得打疊起精神來,好好想想這菜色了。」
池小秋一怔,隨即便喜出望外:「那個什麼宴的事,成了?」
「高太太既應了這事,便不會出什麼差錯,只是此事她只幫得一半,這另外一半麼…」鍾應忱轉向她:「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池小秋頗有些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模樣,只是磨完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往年的文和宴,都是如何辦的?」
辦宴自然是有大講究的,主人的口味愛好,辦宴的意圖偏向,參宴的都是何人,甚而這宴席設在何處,都要了解的越仔細越好。
可是眼下,她總不能直戳戳去尋縣丞老爺,追著問一句:「你老喜歡吃甚樣菜,請的是甚樣人?」
她這話恰好問到了鍾應忱的心坎上。
他始終牢記著高溪午與他說的第一準則:要好用,非常好用。
知己知彼,無往不利。
鍾應忱展開袖中幾張紙來,一張張給池小秋看。
「這是最近十年四次文和宴所擬的菜單,同參宴的賓客單子,縣丞老爺已在此任職近十年,設宴之處多是由他最後敲定,兩次是在安府澄園,一次在徐家園子,另一次設在知景園。」
「忱哥,你也太好了!」
池小秋激動之下攬著他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順帶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旁邊的高溪午:……誰?誰?誰肆無忌憚潑了我一身的狗糧?
鍾應忱一怔,忙低下頭去拿另一捲紙張,但發紅的耳根仍讓人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池小秋這會才覺察出來,看看左右,吐了吐舌頭,老實站著也不敢再動彈。
可等她細細看菜單的功夫,才發現有用者也是有限。
瞧瞧這裡頭的菜名:采鏡雲華,瑞鳳鳴山,洞庭秋實…
池小秋有些傻眼:「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好聽。」
可比她平日裡見識的龍鳳呈祥,百年好合這樣的話好聽多了。
「哪兒好聽了?」高溪午也覺得這菜名除了吉利,也是有些難解。
池小秋老老實實答:「好聽在我聽不懂做的是什麼。」
只能靠瞎猜:「這鳳該是只□□…」
至於雲華,洞庭這樣的,猜也猜不出了。
「這是我托朋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