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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看得心酸,將魚茸卷又推得近些:「以後我天天帶東西來給你。」
徐晏然卻擺手:「那也不成, 我也只能在他們眼底下放縱兩天, 太太定怕我吃得像小時候一般。」
「橫豎你也不用入宮了。」
「雖不用入宮,也是要嫁人的, 」徐晏然一邊嚼著花糕,一邊嘆氣:「若不是要備著選秀,我這年紀,早已出嫁了。」
要是在一年前, 池小秋便和她相對嘆氣,可這會她已尋著了合意的人, 便覺得婚事這個大坑,端得看與誰待在坑底。
要是和忱哥…便坐裡頭看一輩子蘑菇都使得。
「不怕, 咱們便尋個愛吃的夫婿。」
「便是定了,我最多便只能見著一面,哪裡知他愛不愛吃,」徐晏然咬著了她最愛的棗泥,小口小口吃得十分珍惜:「好在做了主母,總沒人攔著我偷吃什麼,最好還在柳安——」
她眯起眼睛來,有些嚮往:「那時,我們便天天能一起吃飯了。」
徐晏然將桌上飯食嘗了個遍,池小秋只用數著她的喟嘆,就知道自己情急塞了幾件吃食,直到掀開最後一個,她面色一變。
「這個我拿錯了,你吃別的去。」池小秋手忙腳亂想要將那碟子塞回去,徐晏然卻嗅著了其中味道,眼神發亮。
「這是什麼?我從未吃過!」徐晏然邊擋著那菜,邊磨她:「讓我嘗一嘗,嘗一口!」
池小秋便目瞪口呆見著她將誤拿的麻豆腐吃個精光,而後滿足地吁氣:「這個!小秋,我明兒還要!」
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繼鍾應忱之後,身邊第二人淪陷進麻豆腐的誘惑,三天兩頭覥顏請她炒上一回,其中以最近不必節制的徐晏然為最。
她房中的丫鬟婆子自是不想讓她吃這個的,都苦心婆心來勸:「姑娘,這個味著實重了,巳時還要出門見客…」
「知道知道,我一會先去沐浴薰香。」徐晏然此話說得十分沒有誠意。
一等了房中沒人,她便捉住池小秋的袖子:「我聽母親說,你同去年的解元相公定了親?」
池小秋才點頭,她便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兩手按在她肩上,十分鄭重的語氣:「近日必定有許多春宴文宴的,都下帖子來請他,都別放他去!」
「你別聽他們說是什麼飲酒論詩敘文作賦,有那上進時間,為何不在書齋中多寫幾篇論分明是借著宴來相人呢!」
她慎重其事道:「你可別不當真,我好幾個姐妹,都是在宴上相中的,就比如我今日要去的,太太已特意囑咐我要著意打扮,你想想這是什麼意思?」
「那就是給一方花糕配個好看匣子,想法將我送出去唄!這還是沒定親的舉子,像那定過親的,還有不知道多少見不得人的手段呢!」
徐晏然有些黯然:若是池小秋是個男子便好了,要是能嫁她,一個能做,一個能吃,多麼完美!
「姑娘,新上的珠子,極光亮!」」小娘子,蘇州來的新繡片,要不要買?」
才接了一道警告的池小秋心神不屬,街上人各種叫賣皆不入她耳,等到了門前,一抬首就看見縫中又多了幾道帖。
「喏,全是你的!」 池小秋抽了拜帖,直接遞到鍾應忱面前。
「都是誰家的?」
「我也不知道,橫豎都是請你的。」
她聲氣不比以往,不知緣由的氣惱,還夾著點委屈。
鍾應忱掃過一沓請帖,心有所悟,他理了理池小秋的頭髮:「這些宴太費精神,不如在家讀書,我都回了便是。」
池小秋抽發轉身:「總是你的事,去不去都好。」可唇角卻不由露出笑來。
她這怒氣來得快也散得快,自己竟也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