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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另一个世界 恰恰如同他所描述的一样。我们不可避免地会觉得但丁的确认为人一 旦死后,将会看到地狱倒置的群山,或是炼狱的平台,或是天国的同 心天穹。此外,他将会与阴影(遥远古代的阴影)交谈,而且有些阴 影还会用意大利语的三韵句跟他对话。 这些显然是荒唐的。克洛岱尔的观点并不符合读者的思考(因为 他们思考一下就会发现那是荒唐的),却符合他们所感受的,即那种 足以使他们离开乐趣,离开那种阅读著作时产生强烈乐趣的东西。 为了批驳它,我们拥有许许多多证据。其中之一据说是但丁儿子 的声明。声明说他父亲曾打算显示地狱形象下造孽者的生活,炼狱形 象下悔罪者的生活和天国形象下虔诚者的生活。他没有以逐字直读的 方式阅读。同时我们还在但丁给坎格兰德 到了证据。 这封信曾被认为不足为信,但是这封信无论如何不会在但丁之后 很久 ,因 此 ,不管怎么说 ,可以肯定确实 是那个时代的 。信中认为 《神曲》可以有四种读法。在这四种读法中,有一种是直读式的;另 德拉
斯卡拉的书信中找
一种是寓言式的。根据这后一种读法,但丁就是人类的象征,贝雅特 丽齐象征信念,而维吉尔则象征理智。 一段文字可以有多种读法,这种想法是中世纪的一大特色。如此 受诋毁却又如此复杂的中世纪,为我们留下了哥特式建筑、冰岛的神 话传说和对一切都要争议一番的繁琐哲学。特别是给我们留下了《神 曲》。我们不断地阅读而又不断地令我们惊叹不已。它将超出我们的 生命,超出我们的不眠之夜,并将为一代又一代的读者所丰富。
这里值得提一下斯科特斯
埃里金纳,他曾说《圣经》的文字包
含着无穷的含义,可与孔雀闪闪烁烁的羽毛相媲美。 希伯来神秘哲学信徒认为《圣经》是写给每一位信徒的。如果我 们考虑到文字的作者和读者命运的作者是同一人,即上帝,那么这种 说法也未必不可信。但丁根本用不着假设他为我们展示的东西符合死 神世界的真实样子。没有这样的东西。但丁也不会这样考虑。 然而我认为抱有这种天真的观念,即我们正在阅读一个真实故事 的想法还是合适的。它可以让阅读把我们牵住。至于我,我要说,我 是个享乐主义的读者;我从来不会因为是老书就去读它。我是因为书 能给我以审美激动而去读它的,我会把评论和批判置之度外。当我第 一次读《神曲》时,我就被它拉过去了。我读《神曲》是像读别的不 怎么著名的书那样读的。我想把自己与《神曲》交往的故事讲给你们 听。因为现在我们是朋友,我并不是在跟大家讲话,而是在跟你们中 的每一个人交谈。 一切都是在独裁政府前不久开始的。那时我在阿尔马格罗区的一 家图书馆当职员。住在拉斯埃拉斯大街和普埃伦东大街,必须乘坐慢 悠悠、孤零零的有轨电车,从北区赶到的阿尔马格罗区南面,到位于 拉普拉塔街和卡洛斯 卡尔伏街的图书馆上班。一个偶然的机会(不 过也不是什么偶然,我们所谓的偶然其实只是我们对复杂的偶然机制 的无知)使我在米切尔书店发现了三本小小的书。这三本书(我最好 能带一本来,可以作为我现在的护身符),正是关于地狱、炼狱和天
国的,是卡莱尔翻译成英文的,而不是由下面我要提到的托马斯
卡
莱尔翻译的。书很小巧,是登特出版社出的。可以放在我口袋里。一 边是意大利文,另一边是英文,是逐字逐句翻译的。我想出了一个实 用的方式:先读英文的一个段落、一个三韵句,是用散文写的;再读 意大利文的同一段落、同一三韵句。就这样一直读到最后一歌。然后 又把英文的歌通读一遍,接着再通读意大利文的。这样第一次读时我 便发现,译作不可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