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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紀,你晚上沒去我那睡?」
怕人太辛苦,護士長特地給他留了張小摺疊床在護士站,紀冉眉眼彎了彎,沖她道:「睡了。」
「哦那就好。」
護士長這才放下心,點點頭,隨後又意味深長道:「這兩天主任去外地講座了,今天平安夜,你們晚上有事就早請假,應該沒多大問題。」
眼尖的薛樂立馬舉手:「我我我,嘿嘿,追個姑娘去吃海底撈。」
剛進來的羅月也喊了聲:「那那我也請個假,陪男朋友。」
紀冉反應了一陣,他確實兩天都沒瞧見傅衍白,倒是不知道他去了外地。
「小紀,你是不是也要陪女朋友?」
看模樣,紀冉怎麼也不會單著。
護士長只是可惜這麼個好看的小帥哥,大半時間都要泡在醫院裡,語氣有些遲疑,然後就聽見紀冉道:
「不了,我跟岳醫生說過,還看床。」
——
天北的十二月,暮色一片乾涼。沒到半夜,醫院裡人就走了個空。
連往常留的更晚的護士長都早早的閃了人,除了碰巧在這個當口值班的醫生護士,再沒有其它人。
走廊上格外寧靜。不知道是誰在護士站放了一筐蘋果,紀冉怔怔的看了一會兒,然後搬了把椅子,坐到病房門口。
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裡面的任何響動他都能聽見。
這一周的夜裡幾乎都是這樣。
誰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誰坐起來拉了鈴,他只要站起來,就可以走進去,不會耽誤任何時間。
他像一根緊緊繃著的弦,沒有任何原因。
牆面冰涼的溫度透過衣服染上身體,就像清早值班淋浴間的水珠,滑過每一寸叫囂著溫暖的血管,讓人覺得清醒。
紀冉的眼皮很沉。
仿佛只有坐在這裡,他才能安心。
不知道過去多久,像是一陣幻聽,空曠的走廊突然傳來不遠不近的腳步,他感覺自己落入一個奇怪的夢裡。
海風湊響在無邊的沙地,耳邊一陣細碎的摩擦,紀冉就感覺自己飄在了空中,他的雙腿找不到支點,貼不著地。
睜開眼睛才發現,這不是夢。
有人把他當扁擔一樣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正在往前走,絲毫不顧及他快二十歲大帥哥的尊嚴,提著就跟玩兒一樣。
紀冉頭朝後,正對著男人勁窄的腰身,還有下面那兩條無邊的大長腿,傅衍白一步一步走的飛起,仿佛他絲毫沒有重量。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傅衍白!」
他剛扭了兩下,屁股上跟著就是一聲「啪」
傅衍白的聲音極低:「別動。」
紀冉不可置信的漲紅著臉。
所幸現在是深夜,走廊上沒有人能瞥見
瞥見這種三十多歲單身男主任不道德的惡劣場景。
半分鐘後,主任辦公室的大門一開。紀冉就這麼被扛麻袋一樣扛進去,他剛出聲要下來,傅衍白就關了門,一個紙袋落桌,一隻手拉開黑色大皮椅,整個人坐了上去。
紀冉從他的肩頭翻面滑到懷裡,他掙扎一下要站起來,卻發現箍著自己的雙手力道大的嚇人,要踩地的兩條腿剛伸下來就被傅衍白夾住,牢牢禁錮在懷裡,動彈不得。
「」
就像娃娃機里被夾住的娃娃。
傅衍白一隻手從紙袋裡摸出鮑魚粥,掀開繁瑣的盒蓋,然後舀了一勺餵到他嘴邊:
「吃飯。」
「」
紀冉一雙小鹿眼乾巴巴的瞪著他,緊緊抿著唇。淡紅的唇面已經有些起皮,邊角隱隱發白,不若平日裡的櫻紅色,傅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