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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先父先母的遗像被说做“有趣”,她这个做女儿的是不是该适时地表达一下不满呢?
但是姜清如并没有,她表现得就像是没有听到李静姝的话一样。有一部分灵魂抽离在一旁看着这场戏,揣摩着皇帝的用意,太后的想法;另一部分却完全投注在原主这个身份上。
她是合族战死的夏侯氏遗女,在宫中孤苦伶仃过了八年,被人陷害成了后妃中一员,因为目前尚不明了的原因被三大boss利用盯牢,此刻乍然见了亲人画像——音容宛在,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一一闪现又渐渐远去……
姜清如按着椅背颤抖着站了起来,眼中的泪水迅速积聚着,似悲似喜还有几分不敢置信,不顾礼节得侧身对着太后与皇帝,小心翼翼地伸手向画像——似乎是想要透过这鲜活的画像触摸到曾经的亲人……然而哪里能够呢?这世间,她已经再无亲人。
泪终于噙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姜清如眼中涌出,砸落在冰冷华贵的金砖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这声音惊醒了陷在悲痛中的可怜人。姜清如掏出丝帕,慌张地拭泪,跪下哽咽道:“妾失仪了,妾惶恐,请太后娘娘与皇上恕罪!”
太后望着她,长叹一声,低声道:“可怜的孩子呐……”
皇帝则道:“贵仪何须惶恐,母后与朕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起来吧。”
姜清如谢恩起身,由旋夏、半夏扶着坐回到椅子上。
太后转头问皇帝,“却不知道这画卷那郑王府三小公子是如何得来的?”
皇帝道:“说是在齐城城南的一家小当铺里淘来得。”
“哦?”太后身子微微前倾,谆谆道:“可知是何人抵押在当铺的?只怕跟夏侯氏后人有所关联吧。”
皇帝颔首道:“郑启涛得了画册,打开一看便知端倪。夏侯族老封君郑氏乃是郑王府老王爷的亲妹,郑启涛岂敢不用心。追问之下得知这画卷乃是三个月前一名黑瘦中年人来抵押的。那当铺掌柜的见是夏侯族的画像,本不敢收,到底贪这画轴,上好的和田玉为轴头,檀香木的轴身。那抵押之人银子要得急,价就要得低……说是签活契,可过了日子也无人来取……”
太后看向那画,慢慢道:“如此。那可有搜寻到这抵押之人,那黑瘦中年人的样貌当铺掌柜可还记得,可能画出?”
皇帝回道:“郑启涛已经将这些做好了,齐城贴满了此人画像,出入都要盘查。”又道:“三个月了,那人未必还在齐城了,朕已经下令将此人画像全国张贴,只要此人一出现,就会被官府察觉报上来的。”
太后满意点头,“正该如此,夏侯族为国战死,若有后人在世,朝廷该当接回京来,好好安置才是。”说着目光柔和地注视姜清如,叹息道:“清如是女子,再怎么封赏也是有限,若是能找到失踪了的夏侯将军幼子,才好重新光耀夏侯族门楣。”她将视线挪回到皇帝面上,期许道:“皇帝要用心寻找,哀家这心中才能好过些。”
皇帝恭敬道:“儿子知道了。”
太后向赵五挥挥手,“将这画收了吧,既然是夏侯族的画像,便交给夏侯贵仪保管好了。”
皇帝答应着。
姜清如擦干了眼泪,食之无味得陪三个人精用了午膳。
用了午膳又用茶,太后端着茶盏,呷了一口,慢慢道:“过两个月是哀家生辰,内务府方才来问哀家的意思。”说着低头继续品茶。
皇帝也端起茶托来,道:“不知母后想要怎么祝寿,朕定会着人用心去办。”
太后微微一笑,继续慢慢道:“哀家也没有别的什么心愿,热闹不热闹的哀家也不在意。只是想见见子正……”她看了一眼不接话的皇帝,“皇帝在宫中,哀家是时时能见的。只是子正,哎,年方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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